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不是王家妇。”
王婆急了,蹦起身:“你怎么不是?!别听她乱说,她有病。”
姜佛桑噢了一声,佯装好奇地问她:“缣娘什么病?”
王婆指了指脑袋:“她脑子不好。”
姜佛桑笑。
果然,想要害一个女人,说她有病就可以了,再不然就说她行为不检点。
没有女人能在这两座大山下存活。
姜佛桑叹了口气:“老人家,不想被送官的话,我劝你还是带着人赶紧走吧。”
王婆莫名其妙,吊着眼:“要见官也是奸夫**见官,我怕甚!”
“当真不怕吗?”姜佛桑瞥了眼因胳膊脱臼而面无人色的王助,“你这四子分明是陈家的赘婿,为何颠倒黑白?”
“听你口音,是外乡人吧?那黑白可不由你说了算,我儿从来没有入赘!”
“我说了是不算,可我听闻,男子入赘之时,为了使赘婿的义务与名份得到落实,婚前要订立契约以为凭……”
王婆嚣张大笑:“那你倒是让陈缣娘把那张字据找出来呀!”
她之所以如此硬气,就是因为清楚,入赘的那张纸契连同陈家谱牒,早已随陈家大宅一起化为了灰烬。
有口无凭,王家现在过得又比陈缣娘好数倍不止,谁会相信她儿是赘婿?
姜佛桑好整以暇:“缣娘的那份的确不在了,不过陈家当年立契之后,另送了一份去官署备档。怎么,这个你竟不知?”
王婆懵了,还有这事?
她转头看向王助,王助也一脸茫然。
“你、谁唬谁呢?”王婆仍旧嘴硬。
“不急。”姜佛桑笑着从袖中掏出一张纸契,“我已从官署将备档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