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那是个讳莫如深的地方,实则只是因为那里有个不能提的人。
但今日的姜佛桑已非昨日。
曾经永世也不愿原谅的人,随着阅历的增长、心境的改变,似乎……也不是那么不可原谅了。
但——考虑到当下处境,仍想说不必,话到嘴边,却变成:“也好。”
见肯定是不能见的,就,远远看一眼也好。
良媪欸了一声!将食盒往她面前推了推,连连催促她吃饼饵,她一高兴就如此。
姜佛桑推挡不过,只勉强吃了两口。
良媪见状不禁发愁:“女郎近些时日胃口一直不好,是饭食不合,还是?”
不论是肉羹、豆粥、鱼脍,还是汤饼、牢丸之类,没一样得她青睐的,都是几口罢了。
嫁去许氏前还不是如此……良媪以为她心里积郁,才不思饮食。
她又哪里知道,姜佛桑在南州生活了近十年,早已习惯了另一种饮食方式。
只是自醒来,事情一桩接一桩,她没有空闲去琢磨那些。而且在一个熟悉的环境,骤变必会引起多方注意,还需等待时机。
不便跟良媪解释,又怕她再催自己吃这吃那,姜佛桑便以坐累了为由,要到甲板上走走。
才出爵室,就见菖蒲领着良烁顺着舷梯上来。
良烁见着她们,咧嘴扬起右手,手里握着一卷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