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地轮换,岁收至少在六十五万。这还是只砍卖条干的情况,柴、栋和椽木并不在此例。”
“喔,对了。南山好像尚有分属于我的榆树一顷,年收约为一千匹绢。光柴一年便可得一万捆,卖钱三万文;木制的器具物件,其利十倍于柴,岁入少说也有三十万钱;其余诸如荚叶此类,利润还未可知……”
姜佛桑屈指一宗宗算下来,骆氏已是额汗涔涔。
这个侄女从未掌过家,与佛茵一样甚少沾染俗务,闺中时不是看书就是作画,哪曾想心里竟门清!
姜佛桑对上骆氏虚飘的视线,微微勾唇:“叔母且说说,我嫁去骆氏时,叔母统共给了我多少?”
她并非不通庶务,祖亲和乳母私下都有教导。只是先前一切为着姜氏,不愿去计较太多而已。
但是现在,该她的,一文不能少。
骆氏吞咽了一下,干巴巴道:“那嘉鸣园,算是公中……”
“叔母。”姜佛桑沉声打断,“说得好听是公中,但你我都清楚,咱们这一枝可就余你们三房了。”
骆氏脸一热:“那、那将来姜氏,确是要靠佛苌和佛苫他们兄弟二人顶起……”
“将来的事,留待将来再说罢。”
姜佛桑起身绕过屏风,片刻后,手持一张地契和一封帛书走出。
“祖亲深恐她走后有人不认账,所以留有遗命,并将契书交予我保管。”
骆氏默然变脸。
难怪她遍寻不到,果然在姜佛桑手上。
不由冷笑:“先姑好偏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