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呢?纵然牵扯诸多,也总有解决之法,只要七郎遂心如意。
再说什么都晚了。
七郎是铁了心,被关在别苑两日便两日水米未进,真把人绑回去,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把自己耗死?
对卢夫人而言,从始至终,她只求儿子能够活命。
若然这一线生机只在佛门之中,那便……由了他罢。
扈长蘅出家的事便就这么板上钉钉了。
几年间一直风平浪静,扈长蘅也再未出过出云寺。
萧元度都打算把人手撤了,上月中旬出云寺却起了场大火。
庙宇殿堂一概没烧,独独烧了扈长蘅所居禅室。
等火扑灭,活人已经变成了焦尸。
“死、死了?”休屠不敢相信。
但似乎也没有不信的理由,毕竟扈家过去两年发生的事——
“真是扈长蔺干得?”
扈长蔺,扈成梁二子。
当年北凉胁取质任,考虑到长子不能冒此风险,最小的儿子七郎又还太小不能放心,扈成梁最终选定了踏实稳重的二郎。
就此来说,萧元度与扈长蔺也算同病相怜。他们也的确同患过不少难。
但两人关系并算不得好。
数年为质生涯,比起萧元度性情上天翻地覆的变化,扈长蔺倒是没怎么变,似乎还和去时一样,甚至更踏实、更稳重,更让人放心。
萧元度却清楚,那就是一条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