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反而十分清心醒神,让人觉得分外妥帖。
扈长蘅在长廊另一端看着她,纤细秀挺的身姿,素色的衣裙,如瀑的长发松松绾了个发髻,只插了一支玉簪。简朴到了极致,如诗亦如画。
“冷不冷?”走到近前,拿出帛帕为她擦拭发间和脸上的水痕,而后将她的双手拢进掌心,凑到嘴边呵了呵气。
这手冻如冰坨,不待她答,扈长蘅就要解下大氅为她披上。
姜佛桑抓住他解衣的手,摇了摇头:“妾无碍,夫主别受了寒。”
扈长蘅稍作犹豫,接着便张开大敞将人纳入了怀里,“这样便好了。”
姜佛桑偎在他怀里,他的气息有些许陌生,却并不让她讨厌。
身上很快回暖,两人就这样相拥着赏了会儿雨。
察觉到大氅下她伸出双臂回抱住了自己,扈长蘅闭上眼,面上浮现出百种情绪。
侧脸贴上她的发顶,轻声问:“怎么想起往后院来?便是来,也该叫个人陪着,你才好一些,淋了冷雨如何使得?”
姜佛桑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有些低落:“我总也想不起咱们的过去。”
医官说她的头部因受到过剧烈撞击遗忘了一些前事。
醒来的最初几日,记忆的确紊乱不堪,像是被人用力摇散了,七零八落怎么也拼凑不到一起。
过了好几日才稍稍好转。
她记得自己是姜氏女,家住京陵,正在备嫁。
可她要嫁的人应当是许家八郎,并不是扈长蘅。
扈长蘅应该是阿妙的未婚夫婿,怎么就成了她的夫主?
扈长蘅便把替嫁的事说了。
对此,姜佛桑并不怀疑。
一来,这确像是叔母能做出的事。
再者……
她还记得自己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扈长蘅。
他一声声唤着六娘,看她醒来,喜极而泣,抓着她的手紧贴在脸上,泪水沾湿了她的手背,滚烫且灼热。
还有他眼底的深情,姜佛桑相信,这个人是爱着自己的,很爱很爱。
所以她深信不疑,扈长蘅就是自己的夫主。
可是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嫁给他三年,他们应当有过许多共同的回忆,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题外话------
520~(??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