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拳头一捏,深吸一口气,似在忍怒。
起身,将空酒樽搁回案几上,“你歇着罢,我先走了。”
“五公子!”樊琼枝追至门口。
等他停步转身看来,一时又有些怯于开口,面颊羞红、低下了头。
萧元度尽量耐着性子,“何事?”
“我姐弟二人飘零异地,饱尝辛苦心酸,幸而得遇五公子,不仅为我俩赎免,还妥善安置……”樊琼枝目光殷殷,咬了咬唇,“妾实在无以为报——”
“无需相报。”萧元度飞快打断。
应当是领会了她话中深意,神情透着些不自在,负着手,顾视左右,止不看她。
“这是我该为你做的,你不必多想,更无需觉得负累。如有短缺,吩咐管事仆妇即可,他们不敢怠慢。”顿了顿,“就这样,夜冷霜寒,不必相送。”
留下这句,脚步匆匆出了院门。
樊琼枝倚门站着,目送他走远,这才回了屋室。
于妆镜前才将坐下,又进来一人。
“他今晚又未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