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将掩上,后肩突地被人拍了下。
休屠一蹦三尺高,把对方也吓了一跳。
潘岳以萧五作幌,才从软玉楼回来,正是身心通泰时,被他惊得酒都醒了几分:“做甚这么大反应?”
休屠见是他,长出一口气,“潘九公子,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潘岳嘿了一声:“年岁渐长,胆子倒是变小了。”
休屠不是胆子变小,他是方才听了公子一通胡言,心里哪哪都不对劲。
潘岳一听来了精神,他最爱听灵异怪谈之事。
休屠道:“并非灵异怪谈。”不过比灵异怪谈还可怖。
潘岳闻言更是抓耳挠腮,扯着休屠去了自己歇宿的那间屋室,让从人另置了酒菜,“快快说来,正好佐酒。”
在他连番催促之下,休屠不甚情愿开口。
“说是曾有那么一位女郎,本为世家女,后为欢楼妓,再后成了国主宠妃。仗着姿容,谗言乱政,与其义弟把持了前朝后宫,妃嫔惨死无数、忠臣尽皆被诛,年幼的太子被毒杀并被野狗分食,贤德的王后被逼疯还被挖去了双目……”
潘岳嘶了一声,背后窜起一股阴风,“国主是死的?”
“国主色迷心窍,听之任之,连玺印都随其把玩。”
宠妃手握玺印,也便相当于权柄在握。朋比为奸、援引恩幸、横行不法、贿赂公行,这些都属小事。
后来直接或间接杀死了许多王室宗亲,又蛊惑国主将朝中硕果仅存的两员擎天大将铲除,由此引发了一场接一场暴乱,烽火迭起、哀鸿遍野,最终招致了亡国之祸。
“怎么想的?把朝中能治国能打仗的文臣武将都清理干净了。”潘岳摩挲着下巴,“这莫不是敌国派去的间者?经她这一搅和,对方都无需多费劲,轻松便能灭国。”
“这才哪到哪,后面还有更耸人听闻的。”
“还有?”潘岳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