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着嘴拂开她的手,不高兴道:“我偏不回,这个月拢共就出来这么一回,你别催命似的,催得人心烦。”
她是心烦,却不止是因为铃铛地催促。
再有一个多月她在兴平就待满三年了,这三年简直比坐监还难。
阿母谴了十多个人伺候她,只有在白云观内行走自由,出了白云观,去哪身后都坠着尾巴。
在她再三抗议之下,原本那些尾巴稍微收敛了些,近两个月不知为何,暗地里好似又多了几双眼睛,即便她老老实实待在白云观,也还是有这种感觉。
让仆役搜寻了住处四周,又不见任何人踪异常,那些眼睛好像就此消失了。
姜佛茵便疑心是自己多想。
也是,阿母再想找人盯梢自己也实没必要搞这些,不然早在她来此的第一年就安排上了,又岂会拖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