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前功尽弃。”
——这是好心人曾教给她的“谋生之道”,可笑的是,她沦落欢楼时不曾用上,重活一回反而以身践行了。
其实细想想,不过也就是那么回事。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姜佛桑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没想到昨夜竟然……
说不好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怎么,心情有些复杂。
而当目光落在花朵本身,纤指来回摩挲着花茎,这复杂里又掺杂了些别的。
姜佛桑先回了毡房,等萧元度赛马回去已是日上中天。
两人简单用了点饭食,便辞别了七修一家以及其他牧民,离开了这片草场。
上马之前,萧元度看她手里除了提着昨日换下的衣物,再没有旁的。
伸手接过包袱,“花呢?”他问。
姜佛桑哦了一声,“方才陪莒娘去溪边浣洗衣物,许是落在那了。”
顿了顿,道,“要不回去——”
“不必了,”萧元度看她,嘴角噙着笑,“一朵花而已,走罢。”
“嗯。”
回到乌鲁村,石夫二子还未归,石夫正在补屋顶。说是补,相当于重新搭,梁木都换了新的。
萧元度进庖室饮了瓢生水出来,将袍角撩起掖在腰间,几步登梯上墙,给石夫帮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