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回到自己家里,可谓喜忧参半。喜的是,发现了自己只要凝气聚神,就具备两个特殊能力,一个是无论自己动作多快,都不会有空气的声音,舞棍弄棒也是如此,能够舞出风,但是没有风声。第二个是凝气聚神时,离自己近的人就会木讷,问啥说啥,而且过后对这段时间完全失忆。这第二个能力,很像农村的那种过晕术的效果。
而算得上忧的是,吴家几代人都在惦记着自己,还在家族中安插了他们家族的人,目前只发现两个二十多年前安插进来的,还有没有三十年四十年之前安插进来的呢?如果有,再加上她们的后代,就不太好查了,再说怎么处理这些人和事,也没个好办法。
见长生闷闷不乐,王夫人也只能精心照顾他的生活,默默陪着他。
“吴家怎么就那么愚蠢呢?几代人都惦记着我的长生秘诀,还整出安插眼线,串通官方故意多征我家的人从军这些。这不是想毁了我们家族么?夫人,你能不能帮我想个办法,停止他们愚蠢的计划和行动?”
“你这么厉害,给他们一点教训,也许他们就怕了。”
“他们之所以暗地里搞事情,说明他们本来就怕我,如果不能断了他们念想,教训了只怕以后他们会更隐蔽,就怕他们贼心不死。所以最好让他们相信我没有秘诀,可是这个我都给他们解释了几代人,他们咋就不信呢?当初那个吴老财,甚至还想出损招偷我的血吃。”
“这事也别着急,近段时间我们加大防范。要不我们也和保长甲长多走近一些?以前他们其实也得我们好处不少,别的不说,想当初他二十七,换了两个老婆都没能生孩子,你查出是他的原因,暗地里给治好了,后来有了孩子,也没张扬出去,让他有了后还保住了颜面,也没多收他们半个铜板呢。只是平时我们平时没多走动,所以给了好处没有人情。那吴家的家族越来越松散,渐渐有衰败之势,族长其实也就一个名头,他家族的后人给保长甲长的好处能有多大?行走勤了,才会有交情 才会碍情面,有事就好说话的。我嫁给你之前,我们家很弱,就靠拉小面子坚持着。后来嫁给你了,跟着你在村里威风着呢,也就把这些人情世故的事情淡忘了。”
“可是那样,一旦开了头,我们家族的这清纯家风就会慢慢地混浊起来。”长生忧虑着。
“实在不行,那就除暴安良吧,我们家族派人从军,前线杀敌,不就是以暴制暴么?我们家男女个个都会武功,明天直接过去碾压他们家族,震慑他们,看他们究竟有几个胆。今晚先把那两个暴露了的女人全家关起来,明天一早先把这消息放出风声惊扰他们,然后我们大兵压境,嘿嘿,看他们有几个脑袋能够反应过来。”王夫人毕竟是凡胎,温婉的性情中感知到家族有危险,也开始有愤怒的气息升腾。
“夫人别气,别生气,我看惯了你的慈祥和善和美丽温婉,舍不得你生气动怒的,你这一生气动怒我都感觉心疼的呢。大动干戈不好的,那都是万不得已背水一战的时候才能考虑。家族内部已经暴露的人,这么多年我都感觉已经是我的亲人,暂时多加开导驯化,观察一些时日再看吧。其它事情,容我再仔细想一想,总之我们的行为,不能太过偏离道才好。”
“那什么是道呢?你想明白了没有?”
“嗯,还没太想明白,只怪以前写《道德经》的那个老夫子学问太深,写得太深奥了。对了,夫人,你说我们家族的血缘关系都不统一,为什么能够发展这么好?”
“你厉害,大家都不敢不听你话的呗。”
“那你也是因为怕我才这么听我的话?”
“我才不是怕你呢,你又从来没打骂我,凶都舍不得凶我,我有什么好怕你的嘛。”
“哈哈,不过我可是警告你哟,我不是舍不得凶你,是你表现太好了,没逮住机会凶你,不信的话,你明天出去给我整点坏事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可没闲工夫和你扯这些没用的,明天我出去给你寻找小妾还差不多。你好歹也给我最后几年留点闲暇时间安心晒晒太阳不是?”
“你身体还这么好,那些事情急个啥呢?再说,我想要小妾还用找么?就我这条件,放风出去,说媒的还不把我们家院内外三层地围个水泄不通?哈哈哈哈。”
这般言语嬉闹,差不多成了他们的习惯。
此后,接连几个晚上,长生都在练功场待到很晚,有时甚至夜晚独自到云游道长坟边静坐,自言自语的说些话:“道长,最近我总是感觉悟出了一些东西,又不是很清楚,也表达不清楚,好像小鸡出壳之前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道长自然不会给他答案了。
不过有一天晚上,长生在道长坟前逗留了一会儿,天突然下雨了。长生本能地凝神聚气,准备灌注脚力后快速飘行回去,却意外发现:雨只有一部分湿润到自己衣服上,还有一些雨滴靠近自己体表三寸距离以内,就凭空滑落到地上了。“这,难道就是传说的布气功能吗?要是能够把雨水彻底挡住就好了。”长生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加快脚步回家了,身上还是淋湿了大半。
王夫人赶紧拿来毛巾和干衣服催他换上,生怕淋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