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翰学效率非常高,当晚就回老宅跟奶奶说了这件事。
江翰学的奶奶孔毅出身书香世家,年轻时候流过洋,后来战争时期不仅捐献了大半身家,还跟着丈夫南征北战,吃了不少苦,甚至因为劳累流过一个孩子。
和平年代到来之后,孔奶奶就在Q大任职教书,把从国外学来的知识传授给国内学子。
不少因为贫困无法继续坚持学业的学子受到过孔奶奶的资助,对孔奶奶都要尊称一声孔先生。
听孙子说了瞿兴文这孩子的事儿之后,孔奶奶既高兴又伤心。
高兴的是这样一位天才未来必然能为国家建设出一份力,伤心的是这孩子小小年纪没了亲妈还遭了这么多的罪。
于是孔奶奶当即拨通了在中科大任职的学生的电话,说明了这件事。
得到回复后,孔奶奶挂断了电话,对小孙子说:“我打过招呼了,你明天带着那孩子去一趟中科大,去找你肖传飞肖叔叔。”
“中科大创建了个专收天才的少年班,你肖叔叔是负责人,他对‘天才’的教育方式很有研究。如果合适,说不定能让那孩子在少年班学习。”
江翰学也是头一回听说少年班这个事,不免稀奇,“少年班是不是只收天才?”
孔奶奶像哄小孩一样拍拍江翰学的手,“是啊,只收天才,还只收小天才,像你这样长大的天才是不收的咯!”
江翰学灿烂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也跟奶奶撒娇道:“不收也没事,他们老师的老师不是您吗?有您在,我才不稀罕那个少年班呢!”
这话把孔奶奶逗得哈哈直乐,搂着江翰学好一阵稀罕。
第二天周日,江翰学到四合院跟苏文芝说了这件事,苏文芝好奇于江翰学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同时,也为小家伙儿能找到合适的老师而高兴。
等来接孩子的瞿海洋过来,江翰学又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瞿海洋昨天被苏文芝拒绝后,煎熬了一整晚,都已经做好了把孩子送回岳父家的准备。
没想到今天柳暗花明,一下子有了新的出路。
瞿海洋一个中年壮汉、铁血军人差点流泪。
他现在是婚也离了,小儿子也跟着前妻回娘家了,升职机会也放弃了。
要是大儿子也离开他,那他前半辈子都活了一场空,后半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瞿海洋再三感谢江翰学和苏文芝。
苏文芝今天还要带着爸妈去天安门,这件事就交给了江翰学。
江翰学在苏文芝心里是个非常靠谱的人,再加上还有瞿海洋这个当爸爸的陪着,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瞿兴文全程都挎着张小脸,十分不开心的样子。
苏文芝蹲下身,看着小家伙儿鼓励道:“小文加油,姐姐相信你一定能进少年班!”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顿时让瞿兴文充满了斗志,脸上也有了神采。
只见小家伙儿握着拳头,小脸红通通地说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到!”
“好!”苏文芝起身,“那姐姐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小家伙儿重重一点头,抬头挺胸,信心满满地跟着江翰学、瞿海洋走了。
“这小孩真可爱。”目睹了这一幕的赵秀秀忍不住感叹,同时想起了两个怀孕的儿媳妇。
这才离家不到三天,她已经开始担心起家里了。
她那两个儿子对媳妇儿好得没话说,可她还是怕他们有哪里没把媳妇儿照顾好。
叹了口气,赵秀秀忧心忡忡地说道:“小芝啊,我实在放心不下家里,你明天也要上学了,要不我跟你爸明天就回去吧?”
苏文芝安抚道:“妈,你好不容易才来B市一趟,再多玩儿两天嘛。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我陪你去邮局打个电话?”
赵秀秀既心动又有些舍不得。
这长途电话话费可不便宜,一通电话说不定要花上好几块钱。
看出赵秀秀的担忧,苏文芝凑到赵秀秀耳边小声说道:“妈,你别舍不得钱,咱家地窖里可还埋着五块金子呢!”
赵秀秀一惊,虽然是在自己院子里,女儿说话的声音也很小,但她还是怕这话被人听了去。
毕竟他们往上数几代都是贫农,那些金块是哪来的,婆婆一死那是谁也不知道了。
要是被人知道他们家有那么多金子,那就是再多张两张嘴也说不清啊。
“小芝啊,你这话可不能在外人面前说!”赵秀秀边把女儿往屋里拽,边嘱咐道。
“妈,我知道。”苏文芝无奈地说道,“我就是想说咱家不差钱,这么大的院子买下来才花了一块金子,打个长途电话对咱家来说真不算什么,就算是打国际长途咱也打得起!”
赵秀秀一想是这么回事,但一辈子节俭惯了,就算有钱那也还是舍不得。
苏文芝也不再多说,领着赵秀秀和苏建业去天安门的路上稍稍绕了个路,就把人拉进了邮局。
来都来了,那就打一个吧。
电话打到小卖部,是大儿子苏文强接的电话。
得知家里一切都好,赵秀秀总算放下了心,接下来的游玩过程中也放下负担,跟着女儿开开心心玩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