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太嘈杂,齐刘海女生又是捏着鼻子说的,声音瓮声瓮气,根本没人理她。
男生看见齐刘海眉毛一拧就要发火,立马说道:“不要紧,要不就把行李放我座位上吧,我站着就行。”
齐刘海气道:“凭什么呀!我们花钱买的位置被人占了,还不能说了怎么?”
男生有些手足无措,一副想要安抚对方却不知道怎么做的样子。
麻花辫拉了拉齐刘海的衣服,劝道:“算了吧,要不就放脚底下吧,挤一挤也能放得下。”
麻花辫显然跟齐刘海很要好,她一说,齐刘海就不再说什么,气哼哼地转头看向窗外。
麻花辫安抚似的朝男生笑了笑,微微点头做出“抱歉”的口型。
男生腼腆一笑,脸上有些泛红,把行李全部放在自己脚边,向过道侧着身体局促地坐了下来。
苏文芝把姜茶喝完,好了不少,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本书,安静地看着。
苏文民看完热闹撇撇嘴,闭上眼睛休息。
江翰学手里也拿着一本书,是国外作家写的一本悬疑小说,正看到关键的时候。
本以为接下来会相安无事地到达目的地,谁知半路却出了幺蛾子。
麻花辫的东西丢了。
“那手表可是你爸爸才从港城给你带回来的生日礼物!”齐刘海表现得比麻花辫还着急,“是不是收起来了?”
麻花辫轻拢眉头,加上仍然苍白的脸色,有种林黛玉似的孱弱怜人,“上火车前我才看了时间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麻花辫抬头看了苏文民一眼。
齐刘海注意到麻花辫的举动,也像是记起了什么,指着苏文民道:“是不是你偷的!”
苏文民一下站起身,怒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凭什么说我偷她东西?”
苏文民个子高、身材壮实,此时满脸凶相地说话,麻花辫和齐刘海都吓得一缩。
男生站起来打圆场:“事情还没有调查,不好说这位同志偷了东西的。”
齐刘海看到男生,又有了底气,“就他碰到过小蕊的手腕,不是他还是谁?”
之前麻花辫实在反胃,想去卫生间。起身的时候火车晃了一下,麻花辫没站稳,苏文民反应快,顺手扶了一把。
好心好意帮忙,没想到被当成了居心叵测的贼。
“东西肯定还在你身上,方岩你快搜他身!”齐刘海喊道。
“这……”方岩为难地看了眼苏文民。
苏文民双手环胸,“你说搜就让你搜?搜不到怎么说?”
齐刘海叉腰就要骂,被麻花辫拦了下来,“算了吧,雅雅,一块手表而已。”
“什么算了,你那块手表好几百块钱呢!”齐刘海恨铁不成钢道,“小蕊你就是脾气太好太好欺负了,你不能总是这么善良!”
苏文芝看得冷笑,善良?好欺负?她看那个叫小蕊的才是两个女生里更有心机更不好欺负的那个。
她从一开始就怀疑苏文民却不明说,暗示齐刘海替她出头。
等到齐刘海跟苏文民剑拔弩张的时候说“算了”,看似是想息事宁人,实际上却是把偷手表这件事牢牢扣在了苏文民头上。
苏文芝把书合上,放在膝盖上,“可以搜,但不应该是你们那边的人来,叫乘警吧。”
对面三人诧异向苏文芝看去,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江翰学对着对面的方岩说道:“你去找乘警吧,我们三个坐在这里哪都不会去。”
方岩犹豫看向麻花辫。
齐刘海最耐不住,催促道:“方岩,你快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几个是不是嘴硬。”
“我们是不是嘴硬乘警会来判断,倒是你先想想待会儿该怎么跟我们道歉吧。”苏文芝淡声说道。
“你知道小蕊爸爸是谁吗?你居然敢这么说话!”齐刘海觉得坐她对面的这人太讨人厌了。
“我不知道,如果你觉得我有必要知道的话,你可以介绍一下。”苏文芝微微一笑,“不过我还以为你会说‘你知道我爸爸是谁’之类的话,这倒是我第一次见有人仗着朋友爸爸狐假虎威的,怪稀奇的。”
苏文芝几人的争执早就引起了周围一小片人的注意,听到苏文芝这话,有几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齐刘海指着苏文芝,气得脸通红。
“算了雅雅,别生气。”麻花辫又在旁边劝说。
苏文芝挑眉看着麻花辫,呵,还真当自己是唯一一朵纯白的茉莉花呢。
大概过了得有小半个小时,方岩才带着一男一女两名乘警挤了过来。
“警察同志,就是他们三个。”方岩指着苏文芝三人说道。
苏文芝大大方方站起身,伸出手,“警察同志您好,希望您能还我们一个清白。”
“同志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女乘警伸出手跟苏文芝握了握。
搜身结果显而易见。
“他们三位同志身上都没有你说的手表,看来你们是误会人家了。”男乘警说道。
“不可能,肯定是他们藏到哪里去了!”齐刘海不依不饶,眼睛瞟了一圈,指着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