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差点把两个叔叔婶婶哒礼物也给忘了！还有姑姑和......和姑姑哒皇上哒礼物！”
小家伙不知道姑姑的丈夫她该如何称呼，好在她纠结之下说出来的意思，言正枫听到了。
“姑姑的丈夫是你的姑父，他们的礼物的话.......”
言正枫想了想，本来想说不用送的。
但看着小家伙看向他时那认真又期待的目光，言正枫只好说道。
“那不如，也送翡翠？刚好你还多买了很多翡翠。”
言正枫语气云淡风轻，不像是在说言之之这个小侄子送给她叔叔婶婶姑姑姑父的礼物。
倒像是在说一个无足轻重的客人的礼物似的。
翡翠当礼物只是顺便，而不是精心特意准备的。
偏生言之之年纪还小，哪里知道送礼物也有讲究，最基本的像是要送对方的心头之好等等。
爹爹说什么她都相信，爹爹这么说，她便也乖乖地应下了。
这样除了二十一个哥哥的翡翠，就还有两个叔叔，两个婶婶，还有一个姑姑，一个姑父的翡翠礼物。
小家伙心里琢磨着，在中秋节之前，她得找个时间先把翡翠送给她那几个在京城的哥哥们。
言正枫慢条斯理地用着膳，时不时地抬眸瞧瞧看起来心不在焉的小家伙。
言之之腮帮子一动一动地吃着饭，小脑袋里在飞快地运转着。
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儿，悄摸摸地看了爹爹一眼，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之后，继续问道。
“爹爹呀，窝们饿了次饭饭，那鬼饿了次森莫嘞？”
小家伙这话题跳跃得太厉害，言正枫都愣了一下。
“鬼饿了吃什么？”
“是呀是呀，爹爹几道嘛？”
言之之好奇地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等着爹爹回答。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言正枫即使是不知道，那也得说知道啊！
不然他在小十一心目中高大的父亲形象肯定是会受到影响的！
言正枫思忖了一下，犹豫着说道，“或许......是香火吧。”
“香火.......”
言之之呢喃着突然想起来她之前在九重天上看到人间的寺庙里香烟袅袅，寺庙里的大师是可以给一些冤魂超度的，那些香火肯定也是给冤魂次哒！
那说不定彩儿姐姐吃了香火，就能保持住魂力，不会这么快就消散了！
言之之眼眸一亮，眼巴巴地望着爹爹。
“爹爹，阔以让人买一点香火回来嘛？之之想要给鬼次一点，像之前在赵府里被害死哒彩儿姐姐，之之也想给她次香火。”
言正枫有些讶异，他倒是没有想到小十一突然问这事儿，竟是还惦记着死在赵府那口井里的丫鬟。
“你有心了，福泉，让人出宫去买点香火回来。”
言正枫当即吩咐着福泉，这种小事，他能满足小十一的，会尽量满足他。
用完早膳后，皇帝坐在书桌前看着奏折，言之之不想午睡，就跑去拿来了赵太医留下来的除疤膏，想让爹爹给她擦擦。
“爹爹，帮之之擦擦嘛。”
言之之把除疤膏放到爹爹的大手里，就自己动作熟练地爬到了爹爹的怀里坐着，抬着小脸等着爹爹给她擦药膏。
言正枫看着小家伙现在爬到自己怀里的动作越来熟练，也越来越轻快，眼底浮现出了笑意。
他放下手里的奏折，打开除疤膏的盖子，一股淡淡的草药气味传来，闻起来挺香的。
言正枫骨节分明的大手把言之之的小刘海掀开，露出了她光洁的额头，也露出了那块红红的胎记。
不过言正枫仔细看了看那块胎记，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块胎记似乎比起他第一次见到小十一的时候，变淡了一些。
言之之见爹爹的目光一直打量着自己额头上那个丑丑的胎记，咬了咬唇瓣。
“爹爹，之之哒介个胎记是不是很丑？”
言正枫指尖轻柔地把药膏揉开，“不丑，谁说你丑了？朕让人去打他板子！”
言之之心暖暖地咧起了小嘴，“没有谁说之之丑，别人说之之丑，之之都不在乎哒。
但是爹爹和哥哥们要是觉得之之丑，之之会难过。
如果之之没有介个胎记就好了。”
小家伙原本很欢快的小奶音说着说着就变得低落了几分，小脑袋也耷拉了下来，整个团子都散发着失落的气息。
言正枫刚好也给言之之擦好了药膏，他抿紧了唇瓣，两只大手捧起了言之之的小脸，让她看着自己。
“即使你有胎记，即使你有再多缺陷，你都是朕的儿子，是皇子！没有人，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嫌弃你！
更何况你并不丑，这个胎记也很可爱，就像你的这个小锦鲤玉佩一样，都是你十一爷的身份象征！
朕和你的哥哥们也同样不会觉得你丑，你很可爱，小十一，大家都很喜欢你，你可以再任性一点，也再自信一点的。”
言正枫目光紧紧注视着言之之，一字一顿，无比郑重地对她说道。
言之之瘪起小嘴，眼眶立刻就红了，泛起了泪花。
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