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正枫微微挑眉,顺着赵志文的话说。
“没有,听说罂粟粉在北言国是被禁用的,我叔叔胆子小,哪敢弄这些。”
赵志文虽然是个猪队友,但好在他没有坑他叔叔。
赵秋尹都不知道是该骂赵志文一顿,还是该庆幸赵志文没有把自己也拖下水。
言正枫听出了赵志文言语中的重点,“你们不是北言国的人?你的罂粟粉也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们可是.......”
“回皇上,我们是西楚国的人,在几年前,我们所在的地方发生了灾情,家中的人都饿死了,只剩下了侄子和草民相依为命,草民为了逃命,不知不觉地逃来了北言国,便在此安家。
这些年,草民带着侄子勉强度日的同时,也努力想在北言国站稳脚跟,好在碰到了贵人,给草民指了条路,草民便做起了逍遥楼的生意,慢慢将逍遥楼发展到了京城至今。
皇上,文儿他不知道北言国的律法,擅自从西楚国买来了罂粟粉,想让逍遥楼的生意变得更好一些。
他的初心是好的,不是故意使用罂粟粉的,还请皇上饶他一命!”
赵志文才张口说了四个字,赵秋尹就适时地开口打断了赵志文还未说出口的话。
听着赵秋尹的这番话,赵志文这脑瓜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会来自己和叔叔带来怎样的灾祸了!
他脸色唰地变得白了几分,低着头站在一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多说多错这个道理,他现在终于明白了。
不过也已经晚了。
他坦白的几句话差点就把自己的老底都掀开给言正枫看了。
言熤然听着赵秋尹的这番话,面上很平静。
从赵秋尹这个商人开始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他就已经让人去调查了。
调查出来的结果和赵秋尹说的差不多。
言熤然一开始因为赵秋尹是西楚国的人,而并非同国人,还提防了他一段时间。
但后来他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赵秋尹这个人是个做生意的料,而且知世故却不世故,也不会用歪门邪道的小算计来做生意。
因此言熤然才慢慢地开始欣赏赵秋尹这个对手。
在赵志文没有坦白之前,言熤然心里仍然很气愤,气愤自己看错了人,也气愤赵秋尹居然会做出这种小人行径!
好在赵志文坦白了,言熤然心里着实是松了一口气。
“小五,你来说说,我们关于罂粟的律法是怎么样的。”
言正枫对言熤然说着,但目光是落在赵志文身上的,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让注意到这一点的赵秋尹难免心惊胆寒了起来。
“回父皇,罂粟在北言国是被明令禁止的,若是有人无视律法,私藏罂粟,并将罂粟用于百姓身上的话,一旦被发现的话.......当处死罪!”
言熤然最后四个字让赵秋尹心里咯噔一下,赵志文也一阵腿软,若不是他身旁的两个侍卫架着他的胳膊,可能他下一瞬就会直接瘫坐在地上。
“皇上!皇上恕罪!文儿他年纪还小!草民只有他一个亲人了!还望皇上从轻处罚!只求留他一条性命!”
赵秋尹当即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替赵志文求饶。
言正枫曾经见过被罂粟害过的百姓有多惨!
对罂粟这种东西,他深恶痛绝,就更别说将罂粟带到百姓面前的人了!
他眼眸中的杀意不加掩饰,当即就要下令斩杀赵志文,但怀里的小奶娃安抚似地摸摸他的手,奶声奶气地先开了口。
“赵叔叔,你几道藏罂粟介个坏东西哒暗道和暗室哒存在吗?”
言之之看向赵秋尹。
赵秋尹对上言之之那清澈的目光,只觉得那目光像是一面镜子一样,能让他看到自己内心的污垢,他当即低下头去不看言之之。
“回殿下,草民不知道,关于罂粟的事情,草民可以发誓,草民半点不知!
逍遥楼,是草民一手发展起来的,草民比任何人都盼它能红红火火,但草民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用罂粟来让客人上瘾,从而保持红火的生意!”
言之之点点小脑袋,“窝相信你,不过赵叔叔你可几道,你后院里的那口井里死了一个姑娘。
辣个可怜哒姑娘被坏人封在了井底,坏人用她哒魂魄压住了井底辣个暗道。”
奶声奶气的话落,话里的内容让在场的几人都觉得心里毛毛的,一瞬间觉得连屋子里都变得阴森了起来。
赵秋尹猛地抬头,满脸的震惊。
“草民后院的那口井?!那口井,一直都有井水的,草民从未发现井底死了人!
那,若是井底有尸体,也有暗门的话,那岂不是草民一直以来用的水.......”
想到自己虽不是天天,但也时不时地喝过那口井里的水,赵秋尹胃中剧烈地翻滚起来,异物涌上了喉咙。
而一旁的赵志文一听言之之这小奶娃连这事儿都知道了,更是后怕得双腿都哆嗦了起来。
“小十一,小五,莫非你们是从井里进去的暗室?”
言正枫想起先才他在暗室里看到了第四道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