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璨皮笑肉不笑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毒王隐约间感觉有毒蛇悄然划过自己的心尖,令他全身不受控制地陡然生出股股寒意。
见状,毒王蓦地握紧拳头,眼神也随即变得无比镇定,壮志凌云,声如洪钟道,“我怕什么,你都不怕了,我为什么还要害怕。”
“那好,没想到你意外地还挺有骨气。”
梁璨听见对方这番回答,便笑着这么接腔道,听见他的这番话,毒王心里却是有些不爽。
什么叫他还意外地挺有骨气,这小子说话的语气怎么跟他年纪比自己大,资历比自己老一样,真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到了一种人神共愤的境界。
此时的毒王并不知道,虽然梁璨的年纪确实没有他大,但却也和他差不多了。
而且不仅如此,梁璨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因为已经料到那样东西对毒王他的重要程度,因此才这么阴阳怪气地反讽一句。
“我要你房间中间挂着的那把刀,在我打赌成功之后。”
听见梁璨竟然是要自己房间里面挂着的那把刀时,毒王瞬间就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目眦俱裂,不受控制地喃喃道:
“什,什么?!”
“你这个小子真是狮子大张口,你知道我房间里面那把刀是用何等珍贵的材料制作而成的吗?”
“那可是整个修真界都鲜见的最为珍贵的炼器材料——玄铁,几百年都不得见到一份,而我房里那把刀的玄铁纯度更是千年都难见的珍品。”
“你要那把刀?你要那把刀!你简直就是疯到没边,无法无天过头,异想天开了吧!”
在毒王怒气冲冲地连珠炮似的吼出这番话时,梁璨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淡淡的,看的又是令毒王心里一阵发毛。
难不成这个小子早就知道这把刀很厉害,所以才特意试探他问出这把刀具体的消息?
又或者是,这一切本来就是这小子的阴谋诡计,而他这个所谓的螳螂捕蝉,其实又被对方来了个黄雀在后?
而且离谱的是,这黄雀还是先前的蝉变得?
在毒王内心忐忑地这么想着的时候,对面的梁璨终于缓缓开口了,“没想到这把刀竟然来头这么大,这么看来,我们两个的赌注是不能成立了。”
梁璨这么说着,脸上不见分毫喜怒,只是自顾自地耸了耸肩,气质平和。
听到他这么平静地回答自己,毒王心里依旧忐忑,但是脸上却不由舒了一口气,随即露出一抹释然的笑,才道:
“既然如此,我们来谈谈别的赌注吧,好吗?”
可是就在毒王这么跟梁璨用商量的语气聊天时,对方却在下一秒毫不留情地转身,根本没给他继续交谈的时间。
在听见毒王的这番话之后,梁璨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来,手里已经抓着那只毒虫,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而此时,他在毒王错愕的目光注视下,更是恍然大悟地声音陡然拔高,眼睛瞪得滚圆,道,“怎么?”
“原来前辈,您还打算跟我打赌吗?我以为你是玩不起,故意拿那种东西唬我,不想要回这只小虫子了呢。”
听见梁璨用理所当然的口吻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毒王的嘴角却是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起来。
什么叫他玩不起,所以用这种谎话骗他,自己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吗?
“可是前辈,你确实是这么抠门的一个人啊,你看你园子里面的那些肥料,你平时即使半夜憋尿憋的难受,你也一定要尿在这里。”
“不仅如此,你还勒令我也必须尿在这里,不就是你抠门,不想浪费任何一滴一毫肥料吗?我记得半年有次的晚上,你当时几乎都要尿——”
在梁璨如数家珍地准备细说起毒王过去的糗事时,毒王老脸瞬间一热,忙不迭地快速打断对方的话,急匆匆地为自己辩解道:
“我那样,还不是勤俭持家吗,而且这附近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用这种东西施肥,对这些毒草毒花最好,既然如此,我干什么不用呢?”
“可是前辈,你为了这样,因此搞得好几次赖裤子里面,这就很不正常了吧?前辈,你就承认吧,你确实是个抠搜的,玩不起打赌的人。”
“在这世上,谁没点缺点呢,前辈你这个也算不上什么,许多人都和你一样,虽然很不好,但是来日方长,以后还可以慢慢改的嘛。”
毒王此刻听完梁璨的这番一套套的话,老脸早就气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不由猛然暴起。
只见他还没等到梁璨细说完,迅即就握紧自己的双拳,上下两排牙齿猛然一碰,咬牙切齿道:
“好,既然如此,那我答应你的赌约,毕竟老夫可不像你说的那般……不堪,连区区一个小赌注都玩不起,还用那种拙劣的谎言欺骗你。”
听见毒王的这番话,梁璨脸上瞬间绽放出释然的喜色,但是表情却依旧淡淡的,眉毛一掀,才放下环胸的手,道:
“好,既然如此,前辈你说比什么,我也不是那种趁火打劫之徒,因此这次赌约的具体内容就由前辈来提。”
“到时候比赛的结果也非常公平,那么即使是前辈这样小气抠搜的人,想来也很难反悔了吧?”
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