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深。”
即便是不忍心告诉顾辞深他的腿可能会残疾，但是这件事情他很快就会知道，根本就欺骗不了。
“怎么？”
顾辞深此刻更关心的是池雪对他的照顾，至于他自己的身体，他此刻并没有察觉到出现了什么问题。
看他这样，池雪的心里更加不忍。
“辞深，你的腿伤得很严重，可能……可能以后会残疾。”
池雪忽然觉得自己特别狠心，看着顾辞深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她的心纠成了一团。
“辞深，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顾辞深要不是为了救她，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如果我的腿真的残疾了，你会离开我么？”
顾辞深看向池雪，眼睛里都是池雪的倒影。池雪只看到自己深深地印在他的瞳孔里，那种感觉，就像是要将她烙印到了心里。
“我……”
顾辞深是为了救她才会变成这样的，她当然会照顾到顾辞深恢复起来。
只是她不知道，等到顾辞深出院之后，她会不会还能继续照顾他？
他们之间的裂痕太多，此刻的她即便是知道自己的心里还有他，却也不敢再次靠近了。
“我知道了，你不愿意
。”
顾辞深苦涩地笑了起来：“我之前伤害了你，你不愿意留下来也是正常的。”
池雪的心中一阵颤动，只是此刻，她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顾辞深好受一些。
隔了一会儿，她才对着顾辞深说道：“我会陪你康复的。”
陆锦然不是说了，只是可能吗？这并不是说顾辞深的腿一定就会残疾了。
“呵呵……”
顾辞深却笑了开来：“好。”
不管池雪之后会不会离开他，只要她能陪着他一段时间，他就已经满足了。
“你不要自责，就算是我的腿残疾了也没有什么。就当是，补偿你之前受伤的手。”
顾辞深轻柔地说道，他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腿是不是还能恢复，此刻的他，乐观地就像他只是受了简单的外伤似的。
池雪诧异地看向顾辞深，他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以忍受残疾？
然而此刻，他却对她这样说。
是真的放下，还是想要让她宽心？
夜色深沉，池雪抱着这个疑问陷入了睡眠，她不知道的是，在听到她均匀的呼吸之后，顾辞深拉开被子看向了双腿。
他尝试着抬起来，但腿部却没有知觉。
心陡然沉了下去
……
第二天一早，池雪出去买早餐的时候，陆锦然过来了。
“锦然，我的腿是不是真的要残疾了？”顾辞深问道。
陆锦然神色一震，看着顾辞深苍白的脸色叹息。
“如果积极治疗，还是有康复的机会的。”
顾辞深却苦笑了开来：“这个机会的开概率几乎为零吧？”
陆锦然有些颓败，他很想要帮顾老大好起来，只是他这腿伤太过严重，基本上已经被判了死刑。
“顾老大，你要坚持治疗。”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让顾老大好起来。他们一起长大，他不愿意看到意气风发的男人，有一天要坐在轮椅上度日。
“好。”
顾辞深点头：“不过这件事情不要告诉雪儿。”
昨天晚上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他的腿残疾了，池雪一定会不忍心离开，她一定会留下来照顾他，直到他好起来。
只是他的腿都好不起来了，她留下来也只是白费时间而已。
他已经害了她三年，不能再继续害她了。
她有她的人生，她的未来还可以很精彩，他不应该用自己的腿伤牵绊住她。
虽然，他也想过用残疾来留下池雪。
“顾老大，你……”
陆锦
然瞪大了眼睛，顾老大有多么想要池雪留下，他是最清楚的。虽然有些卑鄙，但是这一次是顾老大唯一留下小嫂子的机会，然而他却放弃了。
“我只想要让她好好的，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之前他剥夺了她太多的喜怒哀乐，现在他能做的，不是自私地将她留在身边，而是让她去自由自在地的飞翔。
而他，只要能默默地看着她开心快乐就好了。
陆锦然深深地看了眼顾辞深，顾老大真的是爱惨了小嫂子。
“好。”
既然这是顾老大的选择，他尊重他。
池雪回来的时候，陆锦然已经离开了。看到顾辞深已经睁开了眼睛，她忙拎着早餐走了过去。
“醒了，怎么样？腿有什么感觉吗？”
看着她关心的样子，顾辞深的嘴角溢出笑容。
“腿没有什么感觉，肚子饿了。”
他的目光落在池雪拎着的早餐上，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
额……
这人！
池雪将病床摇了起来，将早餐一一放在桌子上。
“你还记得我最喜欢皮蛋瘦肉粥！”
顾辞深看着放在面前的皮蛋瘦肉粥，眸中都是欣喜。
池雪往外拿煎包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