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宁觉得她简直不讲道理。
别以为她是自己长辈,他也会让着她,一个十几年都没有见过几面的姑姑,哪儿比得上她亲爱的妈咪?
容宁半眯着眼睛,低着头,俯视着容姝。
“那又怎么样?撞了景的人又不是妈咪,更何况这件事还是景自愿的,你凭什么将这件事赖在妈咪身上?”
容姝也不甘示弱,仰起头,回瞪回去。
“要是没有她,我哥他怎么可能受伤?!”
容姝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哥哥的安危是所有事中最重要的,伤到了她哥哥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两个人针锋相对了一波,谁也说不过谁,谁也不服气对方的说法,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肯退让。
明明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上却比孩子还要幼稚。
与此同时,君双燕正在为公司上的事忙的焦头烂额。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会出现一些名不经传的小公司跑出来和她争抢业务资源。
明明对方资金实力都比不上她,但合作方最终还是选择了和对方合作。
要是一次两次或许她还会误以为是自己的合约方面出现了什么问题,
或者是对方让步的更高,可几次之后,她便琢磨出了不对劲。
很明显,那些家小公司背后都有一家庞然大物作为支撑,不然他们怎么敢半路截胡她的资源。
她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找出对方背后的“金主”,可不管她怎么调查都找不出任何线索,这不得不让她心生警惕,并将怒火发散到了下面的员工身上。
接连几天I.K集团员工都处在水深火热当中,一个个都苦不堪言。
听到这样的报告,容景并不觉得有任何意外。
既然她敢对江蓠动手,那她就要承担起的应有的后果!
现在已然是深夜,手里的工作都已经处理干净,思念如同藤蔓一般,在安静的月色的催化中迅速蔓延。
距离上次见面,他已经足足七天,一百多个小时没有见过江蓠了,唯一能让他减缓思念之苦的,便只有他藏在卧房里的一张合影。
可一张照片哪能抵挡的住他对于江蓠的关心?
趁着夜色,容景戴上口罩,偷偷摸摸的跑到了医院,要不是看他衣容昂贵,保安差点将他当成小偷打出去。
晚上九点多的医院走廊已经是一片漆黑,容景靠着手
机灯光才勉强摸到江蓠的病房门口。
这还是出事以来他第一次主动过来见江蓠
容景小心翼翼的从窗口向内望去。
江蓠平躺在病床上,似乎已经熟睡。
他这才大着胆子推开门,走进病房,坐到江蓠一旁的看护椅上。
干燥而温热的掌心,落在江蓠的额头上,轻轻地将碎发拨到一边。
缓了缓才轻声开口,“这段时间……你应该很难过吧,你放心,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再过几天,等我把事情处理完,我就过来接你回家,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能躲着我啊……”
最后几个字轻的宛如叹息一般。
容景呆呆的凝望着床上的江蓠,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印刻在脑海里。
半晌后,他轻笑一声,起身在江蓠的唇上落下一个吻,一触即逝,仿佛是蜻蜓点水。
“晚安,我的阿蓠。”
在容景离开后不到半分钟,本应该熟睡的江蓠忽然睁开了眼睛,侧过头,看着容景离开的背影,眼底尽是疑惑。
早在容景刚进来时,她便已经清醒过来。
因为动了胎气,她晚上常常会因为小腹坠痛而醒,就算睡着了也只是浅眠而已,光是容
景进来时的脚步声就足以让她惊醒,更不用提是之后的说话声了。
可她不明白的是,容景刚刚那段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忘了她吗?为什么还会说要带她回家呢?
难不成他是在假装失忆?
可哪又是为什么呢?
江蓠抬起手指,轻轻拂过自己刚刚被吻过的嘴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被接触时的灼热。
她不明白,一个原本爱着她的男人为什么要说出这种谎言,落的两败俱伤又有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她忽然回忆起容景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他处理完事情?
难不成是因为他遇到了什么危险?还是说,他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
江蓠觉得自己仿佛发现了一些什么,但她和真相还距离着一层薄纸,只要将那层薄纸戳透,她便能发现真正的答案!
不知想了多久,江蓠的大脑渐渐变得混沌,闭了下眼睛,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是被赶回来的阿南给叫醒的。
“阿蓠,醒醒,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江蓠睁开眼睛,难得的迷糊了一会儿。
她用力晃了晃头,涣散的目光渐渐对准身侧的阿南。
“你
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是Y国吗?”
阿南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才几天不见,你怎么住进了医院。”
江蓠抿了一下嘴唇,“前几天我去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