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寨议事大厅。
“哥哥,此事等我回去之后,立即向平泉府知府大人张锡銮汇报,请他向总督大人请示招安你们黑云寨一事,待委任状下来之后,我再派人把委任状送过来,你见到委任状之后,再择日前往平泉府与知府大人洽谈一次,一切的条件都达到你的满意了,你再把队伍拉过去,你看如何?”张天和说。
杜立嗣一听,觉得张天和说得颇有诚意,眼珠转了转,说:“兄弟,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你身上了,你可不能和我耍花招啊。”
“哪能呢?哥哥请放心,就算我们之间有点误会和不愉快,都已经过去了,再说了,还有干爹干娘在呢,我岂能做出对不起他们二老的事来?”张天和说。
“你说这话,说明你还有点良心,”杜立嗣说,“好吧,就按你说得办,你今天先在这里吃饭,吃完了饭,你再回去。”
“哥哥,不必了,事在紧急,我这就回去落实此事,咱们兄弟以后天天在一起,有的是吃饭的机会。”张天和说。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走,那就先回去吧,请花耀和武森代我送你。”杜立嗣说。
花耀和武森把张天和送了一程又一程。
“张统领,一直以来,我们兄弟都想跟着你干,你总是有所顾忌,怕江湖上的人说你挖你干爹的墙脚,现在,眼看我们兄弟就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共事了,对此,我们感到十分欣慰。”花耀说。
“多谢二位兄长对我的抬爱和信任,其实,我心里也早想我们能在一起,早晚有事,好向你们二位请教。”张天和说。
“张统领,你客气了,你已经不是当初的你了,以你现在的才干,不要说干个三营统领,就是做个总督也没什么问题。”花耀说。
“兄长,你说笑了,那总督岂是一般人能干的?”张天和笑道。
“我听说你上次把我送你的手表弄坏了,我这里又弄来一块瑞士百达翡丽手表,送你了。”武森说。
“兄长,多亏了你那块手表救了我的小命,要不然,咱们兄弟就见不着了。”张天和说着把那块手表接过来,放在手里看了看。
“不是手表救了你,而是你福大命大,造化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武森说。
“借兄长吉言!这块瑞士手表很贵重吧?”张天和顺口问了一句。
“这种表在全世界只有一百块,价值五万多两银子。”武森说。
“什么?”张天和一听,大吃了一惊,“一块表竟然这样贵?君子不夺人之美,那我不能要。”
“你就拿着吧,反正我要着也没什么用,你现在是一家之主,怎么能不掌握时间呢?你大炮,炮弹都舍得送我们,这又算得了什么呢?换句话说,也不是我花钱买的。”武森执意要送给他。
张天和明白这种人的性情,他诚心送你,你若不收,反而得罪了他。
“兄长,那我就不客气了,收下了。”张天和说。
二人一直把张天和送出五十里地,才洒泪分别。
张天和出了黑云寨长出了一口气,心想这又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还好这趟没算白来。
张天和回到营中,汤大龙等人都急了。
汤大龙一看张天和回来了,迎面就说:“我的统领大人,你总算回来了,要不是刘先生拦着,我们就要带着人马去踏平黑云寨了。”
张天和哈哈一笑,说道:“你们看我这不是好好地活着回来了吗?”
“见着杜立嗣了?”众人问。
“见着了。”
“那他这次这样好心,竟然能把你完好无损地放回来,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汤大龙说。
“多亏了花耀和武森替我求情,要不然,后果很难说。”
“我就说嘛,这个兔崽子哪会有那么好心。”汤大龙说。
张天和就把事情的经过和大伙说了一番,众人听了之后,脊梁沟都冒凉气,都说:“张统领,你真是好样的,要是换作我们,可能都拉裤子了。”
“张统领,可喜可贺呀,这样一来,我们的实力更强大了。”刘伯度笑着说。
果然,不出刘先生所料,张锡銮把这事和总督赵尔巽一说,没过几天,委任状下来了,委任杜立嗣为三营副统领,兼步兵营营长,让他将人员编制压缩,挑选那身强力壮的五百人编入军队,其他人全部遣散回家。
委任状一下来,大家又议论开了,汤大龙首先说:“这个杜立嗣真的是命好,白捡了个便宜,他一分钱没花,什么事也没问,就得了个三营副统领,我们这些人拼死拼活,到头来,还在他的领导之下,这到哪说理去?”
“是啊,他对我们兄弟有什么恩惠?我们凭什么要接受的他的领导?”
“照我说,给他个哨长干干就不错了,还营长!”
“等他来了,他要是敢在我们的面前发号施令,老子就给他一枪。”
“……”
大伙儿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
“胡说!你们不要忘了,你们现在是朝廷的正规军,不再是当初的胡子了,军人以服从为天职,这是上峰的意思,我们必须得遵守命令,不要说让他干三营副统领,就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