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和来到他住宿的房间院中,一看活阎王杜立嗣沉着脸站立在院中等他,但见他双手环抱着一把宝剑,那宝剑细细一看像是剑,又像是刀,还有点像日本武士刀。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张天和笑着问。
“晚上闲来无事,想找你聊聊。”杜立嗣说。
“好啊,快请进屋坐吧。”
“不必了,院里比较凉快,就在这挺好,”杜立嗣顿了顿,然后问,“你晚饭吃饱了吗?”
“吃饱了,”张天和回答道。
“茶喝过了吗?”活阎王又问。
“喝过了。”
“既然吃饱了,喝足了,你看今晚空气这么好,反正也没什么事,闲着也是闲着,咱哥俩切磋一下武艺,你看如何?”杜立嗣说。
“大哥,我听说,蒙古第一搏克高手青克勒道日吉曾经与你摔过跤,都没有战胜你,小弟不过会两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岂敢与你比试?”张天和一听他说这话,就知道他是来者不善。
“兄弟,你就不必过谦了,我听说,那忠武门的陈甲一双神腿罕有其敌,都被你打败了,你又何必这样低调。”杜立嗣说着,把长大的外衣脱掉,把那把日本武士刀的刀鞘那头朝下,刀柄朝上,靠在院中走廊的柱子上,然后说,“来吧,我们玩玩,比比拳脚,点到为止,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吧。”
但见他身穿铜钉牛皮坎肩,露出了一身的腱子肉,这哪里是胖,简直是比牛还壮!
他头缠红色头巾,脚蹬蒙古花皮靴,下身穿着肥大的白裤子,外面又套了一条绣有各种动物图案的套裤,后背中间有个圆形镜,腰间系有红色绸子做的围裙,活脱一个蒙古摔跤手。
张天和一皱眉,知道他是有备而来,看样子今晚想不比是不行的了。
杜立嗣说完,往院子的中央一站,伸伸胳膊,抬抬腿,双臂一较劲,鼓起一块块的肌肉,跟铁块相似,把脖子左右转了转,双拳握了握,关节之间发出霹雳巴拉的响声,很快,他已摆好了架势,随时准备发起攻击。
张天和本不想比,人们常说,骂起来无好口,打起来无好手,那杜立嗣是干爹的亲儿子,这一旦打起来,无论是伤着他,还是伤着自己,都不太好。
就在这时,那杜立嗣已经发起了攻势,但见他抬起右脚向张天和的胸口猛踢了过来,别看他体形高大,可是动作却是相当的麻利,眨眼间,这一脚就到了眼前。
这就叫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张天和一听杜立嗣腿上挂着凌厉的风声就到了,连忙向左一闪身,杜立嗣一脚踢空。
就这一脚,二人心头都是一惊,杜立嗣满以为这一脚出其不意能踢中张天和,没想到他身法那么快,竟然被他躲了过去。
张天和心想你这哪里是点到为止,我刚才要是被你踢中,估计肠子都被你踢出来了。
于是,不敢怠慢,认真对待。
紧跟着,杜立嗣伸出左腿横扫张天和的下盘,这一招叫做“绊”!若是被扫中,立马骨断筋折。
张天和腾空一跃,躲过。
他的身体刚一落下,杜立嗣张开长长的双臂来抱他,这一招叫“缠”!如果被他从后面环抱住了,他双臂一使劲,就能活活把你勒死!
张天和奋力向后一闪身,杜立嗣抱了个空,不过,此时,张天和的身体业已贴到了走廊的柱子上,无法再往后退了。
还没等张天和反应过来,杜立嗣如猎豹一般向前一跃,就扑到了他的面前,张天和因有柱子挡在身后,无法再退,这一下,被杜立嗣一把抓住了他的双肩,奋力往下一按,他双臂力有千斤,张天和如何能抗拒?只得把头低下,这时,但见杜立嗣提起右膝猛捣张天和的前心。
这一招叫“挑”!
张天和忙用双肘去挡他的右膝。
杜立嗣连踢了几次,都被他的双肘挡住,没有踢到他,于是,又换左膝,左右交加,连踢了数下,依然没有踢中。
杜立嗣急了,抡起铁锤似的拳头,从下面掏他的脸部,这一招叫“勾”!这要是被他勾中了,张天和的脸立马就要变形了。
张天和大吃了一惊,他真没有想到这杜立嗣看上去肥大的样子,交起手来,动作却是如此的灵敏,又快又狠,他连忙用双臂护住了脸部。
踢,绊,缠,挑,勾,杜立嗣一连五个动作都没击中他,恼羞成怒,左手抓住张天的后领,右手抓住他的腰带,大吼了一声,像是一头没毛的狮子,双臂一用力,一下子把张天和举过了头顶,然后,对着走廊的柱子,就扔了过去。
这要是砸实了,张天和当场就得毙命!
张天和一看不好,人在空中,连忙腰部一使劲,调整了姿势,正好双脚蹬到了柱子上,然后飘然落下,这才没事。
没事是没事,张天和也是吓得满头大汗,心想这杜立嗣简直就不是人,是头发了疯野兽!
就在这时,那杜立嗣“呛啷”一声,顺手拔出那把日本武士刀,双手捧刀,将刀尖朝上,立于右胸前,双腿微蹲,摆了个架势。
他双眼挂着血线,瞪着张天和。
张天和知道这种刀有九种简洁的基本斩击:唐竹、袈裟斩、逆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