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她要杀了温初安血祭!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忽然之间传来了脚步声,温芷晴唇瓣发白,忙不迭的朝着门口看过去,随之门口出现了一道身影。
凌叔摘下帽子,手上拿着廉价的药品。
温芷晴艰难的躺在床上,咬着牙问:“温初安怎么样了?死了没?”
凌叔一边用手打开那些廉价药品,一边缓缓道:“她命还算大,在我们离开之后被盛靳年带去了医院,现在应该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你当时就应该让我动手杀了她!”温芷晴听闻,气急败坏,不小心触及到了腹部的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整张漂亮的脸蛋早已经证明的完全不像是名媛淑女。
凌叔淡淡看了一眼温芷晴,低头用打火机燎着银针,“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那个时候的你,根本没有能力去杀温初安,你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你呢?”温芷晴迫切的吸了一口气,瞪着凌叔,暗骂一句蠢货。
“你是干什么吃的?但是你要是拿着刀动手了结了温初安,根本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你倒好,连我的话都不听了!现在等到温初安彻底好转,封锁了机场,咱们只会成
为牢笼里待人宰割的羊,到时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叔不反驳,把一系列的手术工具都用打火机,重新烧了一遍消毒的以后,再对上温芷晴愤怒的眼睛。
“我也没有能力。”他神色很淡然,像是在阐述一件事实,“那个时候的温初安尽管没有什么质保能力,但是他体内改造人的能量仍旧是不容小觑,而且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有反噬能力,如果不尽快带你离开的话,我们都得死。”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们是努力活下去,再重新找机会给温初安重重一击好,还是直接把自己的生命了结,死的不明不白好?”
温芷晴瞬间被噎住,随后抵着腹部冷冷的笑:“找机会给温初安重重一击?以她现在的能耐,还有谁能动得了她,就算真的有人动得了她,也绝对不是我们现在这种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身份。”
如今的他们,只不过在静静等待死亡罢了。
凌叔拧开胶囊,将粉末撒在温芷晴伤口上,在女人痛苦狰狞到近乎颤抖的时候,他没有半点犹豫,针穿着线,戳入血肉之中。
“还有后路,我已经派人联系了,等你伤口好了以后,我们就坐船离
开,我带你去见他。”
……
温初安再次醒过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一次再也没有做梦,也没有梦到林洋。
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掀开被子的时候,花泽推开了房门,见温初安起来,脸上一闪而过的欣喜,快步走上前扶住温初安。
“安小姐,你刚刚醒过来,还是不要到处乱动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温初安任由花泽扶着她起身,语气充斥着几分担忧,“我想看一看宁宁。”
一日不见小包子,她又觉得浑身不舒服,尤其是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就算盛靳年告诉他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但她还是想要亲眼验证。
“你说小少爷啊,碰巧小少爷刚醒过来,也想要见您,只是听到你还在休息,懂事的在自己病房待着,我扶您过去。”
“嗯。”
温初安和花泽走出了病房,在医院的走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就连护士也都没有。
花泽就是感觉到了她的迷惑,解释说:“这里是专门的改造人医院,靠着院长一家维持,所以几乎没有什么医生,其实针对特殊群体的改造者,病人也更少了。”
“原来如此。”温初安翕动着唇瓣,像是不经意的
问:“盛靳年呢?”
她醒过来的时候没有看到盛靳年,是意料之外。
但是这种意料之外也让她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不用想着要如何去面对盛靳年,他的温柔和态度总能让自己更加铭刻的记得,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花泽皱紧眉头,对于盛靳年的消失,她也觉得挺奇怪的,但毕竟这个人本身就是神出鬼没的,她道:“不清楚,可能是去找温芷晴的下落了。”
“苍影这阵子也在寻找,而且几乎可以确定他们正处于这座城市之中,只是不清楚究竟藏在哪里,所以还需要一个一个排查,相信不需要过太长时间,温芷晴就可以被找到。”
两人一路走到一个病房里,还没有推开门,就听到病房里头奶声奶气的声音。
“哥哥疼吗?”一听就知道是小团子的声音,先是委屈,随后吸了吸鼻子说:“如果受伤的是我就好了,那这样的话哥哥就不用躺在病床上。”
“你在说些什么?”温宁澈的声音凶凶的,责怪说:“生病是在所难免的事情,再说住医院又不代表着会痛,还说什么要受伤的,是你就好了,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蠢话。”
小包子声音听上去中气十
足,看样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
温初安不免神色柔了些,但恍然间想到自己为了仇恨封闭了情绪,甚至于小包子在被温芷晴伤害的时候她几乎也是无动于衷,心里不免生出了几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