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护住怀里的孩子,之前来看孩子的都是女人,袁竞炀还是第一个闯进来的异性。
“你谁啊?进来不敲门的?”乔吟低吼了一句。
要是吓到了她家宝儿,她不得跟他拼命。
袁竞炀好像是没有听到她说话一样,一双眼睛紧紧的盯住不远处坐在轮椅上的女人。
是她,真的是她!
“袁……”竞炀。
身体猛的被入怀里,男人占据了天然优势的身高几乎将她整个人裹在了身体里。
温初安无奈的伸出手打算回抱他,还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就感觉到埋在她颈间一滴温热的液体落下,狠狠的砸在她的脖子上,也砸进了她的心里。
乔吟不知道怎么回事,温初安的事情她知道一些,可是没见过袁竞炀。
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该她插嘴的时候。
“袁竞炀。”温初安语气温柔的开口,只觉得抱在身上的手更加紧了,心底划过一丝柔软,她轻轻的开口,“我回来了。”
是的,她回来了。
这一次她真的回来了,不是梦,也不是医院里每个没有生气的温初安,她真的回来了。
“温初安,我好恨你。”男人沙哑的声音微微颤动。
温初安挽起嘴角
,“我知道。”
她走了多久,袁竞炀就煎熬了多久,他一直觉得她的死是因为他,这个傻傻的少年把所有的自责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袁竞炀攥紧拳头,“不,你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身边所有重要的人一个个的都离他而去,她答应过他,只要他需要,她就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可是她不记得了,她食言了。
过去的那几年里,袁竞炀甚至时常会想,她在走向马路中央的那一刻,心里有没有想过他?哪怕只是一瞬间。
可是现实总是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她没有……
温初安嗓子哽住,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来安慰他,当时的情况不容她多想,她一直以为齐枫想要利用她让袁家和盛家两败俱伤,所以离开是她最好的选择。
“对不起。”
“我不会原谅你的。”袁竞炀冷冷的说道,他慢慢松开紧抱住她的手站直身体,脸上已经恢复了冷冷的神情。
高大的身体像是一座小山一样站在她的面前,十分有压迫感。
温初安怔怔的看着他,嘴唇动了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宁澈小脸一寒,“妈咪不需要你的原谅。”
他的妈咪不需要任何人得原谅。
妈咪受了多少苦只有他知道,别人没有资格在她的面前讨论原不原谅她的问题。
“宁宁。”温初安急急的出声。
温宁澈丝毫不惧的迎上袁竞炀投来的探索的目光,袁竞炀不是一般人,不管是他刻意收敛也好,还是不收敛,他总是自带一股无形的煞气。
这个孩子居然一点点都不怕。
对于温宁澈,袁竞炀的所有记忆大概就是他是个跟屁虫,当时的安宁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
只是这一刻再看,袁竞炀心里满是疑惑。
“你收养的?”
他认识温初安不过才将近四年的时间,这孩子怎么看也不想是一个两三岁的人。
温宁澈白嫩嫩的小脸一下子涨红了。
“我才不是收养的,我是妈咪生的孩子!”
袁竞炀震惊的目光从小包子的脸上挪到温初安的脸上,又从温初安的脸上挪到小包子的脸上,对比了几次之后还是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温初安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点了点头,“宁宁是我的孩子。”
袁竞炀整个人石化在原地,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久久的不能回神。
这个小家伙居然是她的亲生儿子,居然这么大了,而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甚至连她什么时候生过孩子
都不知道……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汶川沙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乔吟,“说来话长,我们换个地方,别吵到宝儿。”
走廊深处。
温初安看着窗外来来回回的行人,和喧闹的气氛,只觉得这样的热闹好像和她距离很远,很远……
她淡淡的回忆着那时候发生的事情,沉下一口气,“宁宁是我在认识你之前的前几天出生,袁竞炀,你还记得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我带在身边的黑色旅行袋吗?”
袁竞炀迟疑的点了点头,他当时只觉得只不过是一个破袋子,温初安却像是什么宝贝一样小心的不得了。
温初安苦笑一声,“那里面就是宁宁。”
袁竞炀怔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人扼制住了一样,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我离开景城也是因为宁宁。”温初安静静的叙述,只是关于齐枫的事情她没有说。
并不是害怕袁竞炀找齐枫算账,而是齐枫身后的人是盛湛。
那个男人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盛家人得面前,她下意识的觉得,他很危险。
“盛靳年知道?”袁竞炀缓缓的出声,只觉得每一个字都沉重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