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大夫缓缓摸了摸胡子,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嘛,还是很有自信的。姚念慈那个丫头,看着就是个能成事的。聪明的人,做起事情来,自然是要比别的顺当太多了。
所以说,箫妃和朗云就算是信心满满等着夏大夫过来,夏大夫也是压根不可能过去的。
且不说夏大夫眼下在蛮王身边,显然是不可能过去。就算是夏大夫真在王宫,人家王后压根没派人去请,怎么可能过去呢。
说来也是有趣,王后嘴巴张张,怎么着箫妃也该过问一二才是。
结果倒好,这人听着就当是听着了,压根没想着说自己去叫个人跟着一道的,还真就把事情全扔拓跋雁身上了。她拓跋雁难道就该帮箫家的忙不成?
也没见拓跋崇虞出事的时候,箫家给帮着做些什么的。反倒是培养箫猛倒是积极得很。
这箫猛若是对拓跋崇虞尊重,拓跋雁还真就说不得要请人来了。
可想想箫猛那德行,拓跋雁就不乐意。
她可做不出那以德报怨的蠢事,想想都会觉得恶心。
拓跋雁可不惯着她这母女俩的性子,除了蛮王这边,其余的地方那是一点都不想支会的。
那又不是她侄子,她担
心那么多作甚?死了只能说是命不好,活着的话那还不就是命大了。拓跋雁也不觉得自己诳了箫妃和朗云一场有多不好的。这有什么不好的,难道她们还真有胆子再过来质问她不成?
那可真是老寿星上吊——活腻歪了。
最后的最后,就算是真去请了,夏大夫怎么可能乐意呢。夏大夫自过来之后可就给蛮王和王后诊脉过,就算是艳云身体不舒坦,那也是额外请的大夫。
所以无论是怎么说,箫猛这人是没个机会给夏大夫诊断的了。
眼下在箫猛营帐内自然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遭。
他们齐齐看向某一处,眼神有些微妙。
“是,就是这位老爷子。”朗云吸了口气,表情坚定,“那是姚大夫的家人吧?我会担心,自然也是有我的理由的。”
“你担心个什么?”完颜永望眉头一皱,“朗云,你可不要随便诬陷人啊。”
“我怎么随便诬陷人了?在场的可就他一个生人,盟会这么些年都没有出过事情,怎么今天就出事了?”朗云硬着头皮开口。
她不想让自己在拓跋崇虞面前的印象再坏下去了,那么就一定要找到脱身的借口才是。
即便是眼下不是开
口的时候,她都必须开了这个口。
况且,这姚念慈不还是在治么?如果真的是这老人家做的,那姚念慈不更应该努力治好她表哥么。
这么多人看着,难不成还让箫猛死了?朗云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脸上的表情更加坚定了些。
姚念慈眼里划过一丝冷意。
完颜永望扶额,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个朗云,是还嫌今天不够乱,她这日子过得太好了是吧。得罪谁不好,得罪这位老人家。
完颜永望感觉那种窒息的感觉又上来了。
“你这丫头说的倒是不错。”叶陶八听到这话,冷笑一声,“那丸药是我给的不错。”
“老爷子!”完颜永望急了,看向叶陶八。
完颜山也是觉得新鲜,他这儿子是个什么性子,他自然是再明白不过,敬老尊贤那一套对完颜永望来说简直就是放屁,今日倒是有意思,竟然这般维护个老人了?
他也没觉得吃醋,只是觉得实在是有意思得很。完颜山看看完颜永望,又看看叶陶八,摸了摸下巴,没吭声。
“叫这么大声作甚?我还没聋呢。”叶陶八冷笑一声,“也不说那些虚的,那东西是老夫手里的不假。”
他这给叶陶八把事情揽到头上,今看来这位显然一点都不准备领情啊!
“我给的。”叶陶八冷嗤一声,微微昂了昂下巴,重复道,“喂给那小子的药我给的。”
叶陶八这样子看着是真的不出奇,这话一出,箫律不由得皱了皱眉。
朗云的反应显然比箫律还要更大。
她仿佛就此就能够抓住姚念慈的把柄一般,眼睛一亮:“是啊!这位,这位老人家不是和姚大夫是一道的么?”
“是啊,和我一道的呢。”姚念慈愣了片刻,很快就回过神来,坦然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朗云仿佛一切都明白了一般,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喂,你这丫头!那颗药可是被你一脚给踩地里去了!”完颜永望听到朗云那话里的言下之意,眉头猛地皱了起来,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果然如此?果然什么如此?你这会少说些误导人的话?”
朗云瑟缩了下:“我怎么就不能说了?我是不是要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全都提出来,咱们才能够发现不一样的地方啊,说不定就能够找出表哥为什么不对劲的真相了!你要是不想管,那你就别开这个口啊。你还大包大揽到你自己的头
上了,这是要给别人洗清嫌疑?那我是不是还要怀疑你故意把自己弄伤的?”
朗云这个打算倒也没错,甚至也算得上是聪明。这怀着恶意,竟然还能误打误撞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