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猛表哥,你少说几句!”朗云扭头看向箫猛,“今天是拓跋哥哥回来的好日子,他好心才请你过来,你要是不乐意,那就不过来!过来了又说什么话呢!”
箫猛更是不爽:“表妹, 你总是向着他说话。”
“那是因为表哥说的话不对。”朗云哼了一声,“前几天表哥还说想吃那边的菜了呢!怎么现在又说要大口吃肉了?”
箫猛被朗云这么一拆台,脸上有些挂不住。
“箫猛,你从来不做聪明事,现在又想闹什么呢。”完颜永望冷哧一声,“别以为拓跋中毒了,就不能弄你了。”
“哼!想怎么弄?本来就是不能服人!”箫猛气急,“你少来给拓跋说话,你这么帮他,也没见他对你有多好过!”
“他对我怎么好,要你知道作甚。难道知道了你就回心转意,也不想着去挑他的刺了?”完颜永望冷笑一声,“就算是拓跋还伤着,我怎么记得那日拓跋回来,你常年带在身边的鹰重伤了?”
说起鹰,又顿时让箫猛的火起来不少。
养一只鹰可不算容易,尤其是他养的那一只,可是颇花了一些功夫,才能够训练成那样忠诚的样子。
结果倒好,不过故意
寻了拓跋崇虞回来的时候出去放了一圈,回来就重伤了。
如果是死了,心痛也归心痛,不过也是一时的事情,偏生不得也死不得,伤了翅膀,整日站在架上哀嚎,这几日连肉也不吃了,只怕是要活生生饿死了。
鹰是何等骄傲的动物,倘若是不能在天上翱翔,定然是痛苦万分。
这种痛苦的死亡,对于箫猛来说更是无比难受。仿佛经历这一切的人是他一般。
今天过来,便是为了他的鹰,都要讨回公道的!
“那还真是可惜呀。”拓跋崇虞轻笑一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神情坦荡,“食不下咽,那可逼着自己,忍受屈辱也得吞下去。人活着长久,才知道日后会是什么结局。我倒是有些这方面的经验,改日阿猛如果实在是没法子了,倒是可以带着你的鹰上门。我定不吝赐教。”
拓跋崇虞眼里闪过一丝深意,是啊,之前的日子多苦,他不都熬过来了,再大的屈辱,他自然都能够忍得住的了。
在场的众人稍微年长些的,似乎都明白拓跋崇虞的意有所指。
当年拓跋崇虞风头正盛,年纪轻轻就掌管了蛮族大半的兵权,谁不眼热?谁不嫉妒?这只怕蛮族高层半
数的人都想着赶紧把这个人拉下来才好。
偏偏拓跋崇虞年纪轻轻,做事沉稳,半点差错都不出,连想要挑刺都不成。
那时候拓跋崇虞一中毒,多少人心里都松了口气,私下里只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拓跋崇虞也沉寂很久,连王后都带着两个儿女低调不少。
箫猛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如今倒是在暮海风头正盛,前两年的盟会都是他蝉联的勇士。
可是别忘了,拓跋崇虞不过比他虚长个三四岁,他还在家里的演武场打滚的时候,拓跋崇虞早就征战多时,斩获无数了。
就算是箫猛如今到了拓跋崇虞当初的年纪,他的成就显然也达不到拓跋崇虞的高度了。
说这些话,可不就是丢人么。
这意有所指的话,更加让人心里有些深思。拓跋崇虞这般说,这是在警告他们曾经的事情,还是在说他现在呢?
箫猛可听不出拓跋崇虞话里的意有所指,他神情一恼:“我们蛮族的宴会,怎么能够少了勇士的比斗!你既然之前也得过盟会的勇士,我也得过,咱们就比比!也给大家助助兴!”
“表哥!你就不能少说几句么?”朗云快要被她这个傻表哥气死了,他们箫家
和王后是一边的,他们又没有什么矛盾,吵个什么呀!再说了,无论是谁赢了,输了的人都得丢面子!
这要是给关系不好的对家听到耳朵里,只怕是还要笑他们窝里斗,狗咬狗一嘴毛呢!
这种丢人跌份的事情,怎么偏偏表哥就能够说得理直气壮的呢?
“表妹,你拉我干什么?你吃你的菜去!”箫猛压根没感觉出朗云的着急。
他知道自己的表妹喜欢拓跋崇虞,甚至说起来上面还有将表妹嫁过来的意思。这时候他也只当是表妹怕拓跋崇虞输在他手上,受了伤,这才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你放心,咱们点到即止!”箫猛扭头看向拓跋崇虞,有些勉强的说道。
“倒也不必勉强。”拓跋崇虞叹了口气,“当真是要如此么?”
“这还有什么假的不成?”箫猛冷笑一声。
“那我来做个见证?”完颜永望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笑眯眯道。
“你来做个什么见证?”箫猛可不乐意和完颜永望说话,这人分明是站在拓跋崇虞一边,到时候肯定不公平。
他视线一转,终于落在坐在左侧,一直没说话的苏璃身上。
“国师大人。”面对国师,箫猛还是有基本的尊重
的。
他单手抚在另一侧的胸口上,向苏璃行了一礼:“您是我们暮海尊敬的国师,一定是最公正的,我希望您来给我们做一个见证。”
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