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我向来钦佩行动在先的人,可惜有时候我犹豫不决,过于思前想后。”苏慕白苦笑着摇头。
在苏慕白的个人抉择问题上,齐平作为下属不方便直言不讳,只能是顺着他的意思往下说。
“既然如此,少爷与其钦佩他人,倒不如成全了自己。”
听到齐平的点拨,苏慕白幡然醒悟。
“你说的对,凡事其实都是事在人为。”苏慕白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色渐渐泛起酡红。
两人聊得很是尽兴,本来苏慕白打算与齐平在新年伊始之际不醉不归,但转念想到姚念慈的提醒最终作罢。
酒过三巡,他向齐平告辞,然后回房休息。
“慈儿,让你久等了!”
轻推开门,苏慕白慢悠悠的走到床边,悄声打完招呼,发现姚念慈早已躺在床上安恬入梦。
此刻房间里的油灯还在燃着,借着昏暗的光线,他望着姚念慈精巧细致的面庞,浓烈的爱意溢满心田。
“慈儿,夫君抱你睡觉!”
苏慕白宽衣解带,身上带着些许酒气躺在姚念慈的身旁。
想到刚才和齐平在酒桌上的谈话,他的心里不仅纠结。
纵使壮志未酬,苏慕白却仍旧放不下爱妻和年幼的醒儿。
除夕过后便是新年,虽然醒儿出生没几个月,但在虚岁上也算是年长了一岁。
暂时关掉年货铺子,姚念慈空闲下来,有更多的时间留在家里照顾宝宝。
而秦兰
湘拿走募捐款便一走了之的事,最终姚念慈和苏慕白没有深究。
来日方长,他们相信与秦兰湘肯定会再度重逢,到时再向她询问清楚。
这件事告一段落,姚念慈的身边缺少了秦兰湘,她有时不太习惯,家中相比以往似乎也清冷了不少。
开春之后,醒儿成长飞速,在苏慕白的教导下很快学会翻身。
当天两人吃过早饭,苏慕白正打算陪着姚念慈外出,忽然听到大门外传来马声嘶鸣。
“慈儿,好像有人给我们送信来了!”苏慕白转脸望向窗边。
“真的?那我出去看看!”
霎时姚念慈惊喜不已,先他一步夺出门外,径自朝着大门口走去。
果然如他所言,姚念慈望着驿站的人面色喜气洋洋,下马之后拱手相抱。
“夫人,苏公子让我亲口向您转达:他在边疆喜得一子,母子平安,还请放心!”
姚念慈眸色一怔,愕然凝望着信使,一时间激动得哑口无言。
这时苏慕白从后面走过来,听到信使的贺喜连忙道谢给赏钱。
“慈儿,恭喜你,现在你不但做了娘,而且既是婶母又是小姨。”
听苏慕白这么一说,姚念慈才发现自己居然身兼这么多身份。
“是啊,只是不知以后姐姐的儿子是叫我婶母好还是叫小姨好……”姚念慈的神情喜上眉梢,同时还有些纠结。
苏慕白朗声笑笑:“叫什么都好,反正我只叫你
娘子,要么就叫我的乖慈儿。”
姚念慈脸红,实在受不了他动不动就在大庭广众下拉着自己秀恩爱。
随后两人回到房间,急于拆开苏从秋派人不远千里送来的信件。
阅览过书信,原来苏从秋已经收到镖局送来的募捐款,目前粮草日渐充足,对屯兵作战简直是雪中送炭。
与此同时,他还在信中提到秦兰湘曾亲自上门拜会,将四百五十两银子作为救济款奉上,自称回到卞凉重新安家并为父亲守孝。
有了秦兰湘的最新下落,两人虽然并不觉得意外,但是内心之中也释然下来。
“慕白,我想那件事就算了吧,兰湘也算是言而有信,既然她已经把剩下的银两交给从秋,我不想再追究此事了。”姚念慈言辞温婉的与他商量。
对此苏慕白没有意见,语气淡然地回道:“听你的,反正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只希望她在卞凉一切安好。”
两人相视而笑,盗窃救济款一事就此翻篇。
一眨眼又过了几个月,随着醒儿一天天长大,已然半岁的他身体结实,越来越聪慧可爱。
由于醒儿有翠姐照料,姚念慈在闲暇之余打算找点事情做,不由得想起几个月前年货铺子生意红火。
虽然距离下一个新年还很遥远,但是姚念慈后来才得知,原来那家商铺其实是被苏慕白购买下来。
见铺子一直闲置着,她准备闲来无事再做些小
生意。
当天晚上,苏慕白从外面风尘仆仆的进门,刚走进卧房就看到桌上摆着三菜一汤。
空气中香气弥漫,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一闻便知这饭菜是出自姚念慈之手。
“慈儿,有劳你为我单独做晚餐。”苏慕白抱拳行礼,一副翩翩公子的优雅姿态。
姚念慈莞尔一笑,语气热忱的招呼他:“慕白,你快坐下!”
说罢,她主动帮苏慕白换下外面的长袍,随后又回到桌前斟满酒。
对于她的示好,苏慕白心里有数,刚坐下来便开门见山地问:“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吩咐我去做?”
姚念慈眼角一斜,故意做出扫兴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