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军队内部的风云变幻令人始料未及,谁也不曾想过军师居然会成为阶下囚。
当天夜里,齐平正躺在干草垛上睡觉,忽然听到牢门外传来一阵喧嚣。
本以为是有军中逃兵抑或苏慕白的人成为俘虏,不想他抬眼一看竟是军师他戴着脚镣走进来。
“蛮将军,别来无恙!”
军师站在牢门外拱手作揖,两人仿若许久未见的老友。
齐平眸色一怔,满面讶异地问:“军师你这是……”
眼下他只知晓许笙被意外抓住,被进行一番折磨之后刚送到牢房里关押,可是军师这又是哪一出?
“我什么?军营变天了!”
面对齐平的疑问,军师仰脸笑笑,随即又补充几个字:“风水轮流转!”
齐平这才恍然大悟,想起刚才听两名士兵提起古莫将军被派遣过来领兵作战。
可是他万万没料到,古莫会无视蛮族内部的律法,僭越权力佣兵自重,直接把军师踩在脚底下。
随即军师被带进牢房,转眼之间两人都已成为蛮族的阶下囚。
面对眼前的情形,齐平忍不住感叹几句,同时脑中出现几个疑问。
“对了军师,今晚你指挥作战,不知外面战况如何?古
将军是否随你一同参战?”
听到齐平一大串的问题,军师只是摆摆手,看样子并不愿意提及。
不过想来也是,他作为军队统领首战便吃了败仗,而且被苏慕白一路赶出几公里远。
“不说也罢,但是古将军留在营地坐镇,可能他打算亲自指挥下一场战事吧。”
思来想去,军师觉得什么都不说也不妥,还是把古莫当晚的情况如实告知。
虽然军师没有明说,但是齐平已经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来,显然蛮族未能首战获胜。
不过眼下他并不急着刺探军情,打算联合出于不利局势的军师想办法从监牢中逃出去。
顿了顿,齐平从怀中摸出半壶酒,直接抛给他开门见山的问:“喝口酒,跟你谈的合作的事。”
军师看到酒顿时眼神发亮,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抹着嘴巴反问:“你想我怎么和你合作?杀死古莫,然后让我投诚苏慕白吗?”
见军师语气充满警惕,齐平笑着上前拿过酒壶,喝了一口露出讳莫如深的神情。
“是否投诚我不勉强你,咱们现在坐在一个牢里就算是朋友,你想在这里等死还是选择跟我逃出去?”
一听这话,军师的面色开
始表现出犹疑。
其实他并非不相信齐平,只是开始对自己的立场产生质疑。
不过有一点军师心如明镜,既然古莫把自己丢到牢里,肯定没打算让他活着出去。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军师虽然想和齐平合作,但又怕日后蛮族不会再接纳自己。
就在这时,齐平再次出言相劝:“军师,我敬你是视死如归的汉子,可许笙现在也在牢里,难道你想让她陪你做同命鸳鸯?”
话落,军师正想问齐平借酒喝,手伸在半空中忽然停住。
尽管他领军作战多年,可人非草木,一提起许笙,就如同触碰到军师心底的柔软之处。
停顿片刻,军师舔舔嘴角的酒味,仿佛已经做下决定,目光落向齐平手里的酒壶。
“许姑娘年纪尚轻,我自是不想她惨死在这牢里。”
齐平应了一声,看出军师现在很想喝酒,同时也猜出他因许笙心有动摇。
“的确,许姑娘年轻貌美,又与军师缘分颇深,换做我是你,我也不会眼见她被古莫白白糟蹋……”
齐平添油加醋地告知自己从士兵口中听来的小道传闻,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军师暴怒而起。
“你说什么?许姑娘不是在牢
里吗?”他嚯地从草垛上爬起来,难以置信的望着齐平。
“她刚才确实被送到牢里待了一会儿,可在你进来之前又被带走了。”
齐平故作语气轻松,好像完全没把许笙的安危当一回事。
不过他越是这么说,军师心里就越着急,愤恨地咬牙切齿道:“古莫你欺人太甚!杀我副将也罢,革我军职也罢,你竟然连一个柔弱女子也不放过!”
说罢,军师主动请辞,要求与齐平联手从牢里闯出去,救下许笙之后离开营地。
两人一拍即合,一边分享着所剩无几的烈酒,一边将精密的出逃计划安排好。
接下来的行动十分顺利,在齐平的带领下,几个看守牢房的士兵被解决,军师又将沐浴完毕的许笙从包裹身体的被子里救下来。
所幸古莫还未得逞,受到惊动之后立即派属下对三人进行追捕。
不过有齐平做保护,军师和许笙顺利穿过茫茫草场,直到天快亮的时候,他们闯进一片松树林里作为隐蔽。
这一夜许笙吃尽了苦头,整个人慌乱不已,而军师则在危难时刻表露出真情,守在她身边不断的给予安慰和保护。
“许姑娘你不要害怕,只要有我
在,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保你平安!”军师信誓旦旦地紧握住她瑟瑟发抖的小手。
许笙茫然无措地点点头,正想向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