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新郎生气,后果很严重。
时烟第二天起来,周身虽极为清爽,明显她昨天昏迷后,被人清理过的模样。
然而周身却是说不出的困乏。
她抬手,撸起中衣,就看到手臂上明显的吻痕还有指痕……
更别提身上了。
昨晚……
真的险些要被他一口一口吃下肚了。
时烟又躺了片刻,方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
她换了衣服,走出门外,就看到不远处的凉亭内,谢惊梦正同大师兄在对弈。
“谢……”时烟刚开口,就感觉自己嗓音又低又哑,难听的要命不说,一说话,嗓子还扯得疼。
不过一声轻微的动静,谢惊梦已回过头。
他起身,脚下轻点,已到她面前,先抬手在她额头碰了碰,见人没发烧才放下心。
“怎不多睡会?”
时烟老实小声道:“饿了。”
她捂住自己嘴,皱了皱眉:“我的嗓子……”
“我已经给你备了润嗓的茶,喝了后会舒服很多。”
谢惊梦将她扶回房里,为她倒了茶。
茶水温度恰好,时烟端起,小口小口的抿着。
一盏茶下肚,嗓子的确好受了许多,再开口,也只剩些许低哑。
“你同大师兄说什么呢?”时烟好奇问道。
谢惊梦又给她倒了一杯茶:“聊近来武林局势。”
“那聊出来什么了吗?”
谢惊梦有问必答,三言两语大概给她讲了一下。
时烟听得云里雾里:“那怎么不见许师姐?”
谢惊梦言简意赅:“她有事在忙。”
他这简直就是一个问题一个答案,明明知道她最想问什么,偏偏不回答。
时烟恼怒的瞪他一眼。
“娘子。”谢惊梦轻抿一口茶,而后放下,突然开口。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模样吗?”
时烟不明所以。
谢惊梦淡淡道:“挂念奸夫的模样。”
时烟不由轻磨了一下牙齿:“你胡说什么呢。”
谢惊梦轻哼一声:“不是吗?你我洞房花烛夜你关心他,一醒来,就又想知道他如何了。”
“同他相比,我这个夫君又算得了什么?”
他放下茶盏起身:“放心吧,人没死,好得很。”
说罢,直接转身出门了。
“哎……”
时烟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仔细品了品他方才的话,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是有些过分。
只是宅院不小,他又身高腿长,等时烟走到门口时,早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她又身体不适,不好去追。
于是去了不远处的凉亭,见自家大师兄了。
两人聊了两句,林仪就告诉她,昨日苏宁想要灌醉谢惊梦,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喝多了的反而是他自己。
跑去抱着柱子不撒手,哭得声泪俱下,求许师姐和他在一起,谁劝都不好使。
林仪一脸不愿回想的模样:“你不在山上不知道,剿灭魔教后,许师妹身受重伤,苏宁亲自照料,但许师妹醒后,却对他极为冷淡。”
“直到前不久,他为救许师妹险些赔上一条命,许师妹才又对他敞开心扉。或许喝醉酒时,仍是不敢相信,许师妹如今已愿意同他在一起了吧。”
“该!”时烟毫不留情的点评。
“人喜欢他时他不知道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要我说,许师姐心还是太软了。”
时烟说着,颇为遗憾:“可惜,我没能看到昨天的场面,一定相当精彩。”
哎,可惜这个世界没有电子设备了,不然她高低要录下来。
棋局的另一人已走,林仪自己同自己对弈:“昨日一见,谢惊梦的确对你不错,我回去,也可以同师父交代了。”
时烟意外道:“这么快就要走。”
“嗯。”林仪点头:“为你们好,不便多留,等苏宁酒醒,我们就走。”
林仪冲她笑笑:“放心,空会常来看你的。”
时烟虽不舍,但也知人生就是这样。
终有分别。
“好。”她为他斟了一杯茶:“只怕再过不久,二师兄也要好事将近了,大师兄,你要加油啊。”
林仪接过她手中的茶,轻笑道:“不急。”
很快,有丫鬟送来点心。
都是时烟爱吃的。
谁让送的,不言而喻。
“老爷现在何处?”
丫鬟屈膝一礼,答道:“回夫人,在书房呢。”
时烟看林仪一眼,他会意:“去吧。”
时烟走到书房,谢惊梦正在练字。
“写什么呢……”凑近一看,时烟的笑容当即凝固在脸上。
纸上,好大一个金戈铁马,满是杀伐之气的的“忍”字。
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走到书桌前,挡住他的视线。
“别练字了,这字有我好看吗?”
谢惊梦看她一眼:“字可不会在我面前,却想着别人。”
“怎么这么小气呀……”
她还没说完,谢惊梦已继续道:“字更不会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