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烟使尽了浑身解数把人留下。
看秦赴渊的模样,自认为自己伺候得他相当满意。
结束后,时烟蹭他怀里撒娇,等着他一如既往的亲亲抱抱。
“好累,都怪夫君,怎么那么厉害啊。”
“既累,就好生休息。”
秦赴渊却是起身下床,穿鞋穿衣:“本王还有要事。”
时烟目瞪口呆的看着空下去的半边床铺。
他这不是那啥后就不认人吗!
怎么这么难哄啊!
待秦赴渊整理好自己,抬手端起一边的糕点要走。
时烟再也忍不住了,拽住他的衣袖:“你……”
秦赴渊一个侧眸。
时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糕点,简直要委屈死了。
觉得自己留不下人就算了,怎么连个糕点都留不下。
“你不是说,答了你的问题,糕点就是我的了吗?”
秦赴渊不冷不热道:“不留本王,倒知道留糕点。看来在王妃眼中,这区区糕点,比本王还来得重要。”
时烟一噎:“我不是这个意思。要是王爷留下,我肯定不要这些糕点的。”
秦赴渊淡淡瞥她一眼:“这么说,你愿意为了本王,这辈子都不碰糕点了?”
人生在世,无非吃穿。
再也吃不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但要是和秦赴渊相比……
她这稍微一犹豫的功夫,秦赴渊冷嗤一声,收回自己的衣袖,大步走出去了。
时烟:“……”
“怎么办?”
时烟揉了揉自己的嘴。
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
“你家主人怎么这么难哄。”
啾啾继续嗑瓜子:“不知道哦。毕竟我又没有惹过我家主人生气。”
狐狸精自作自受,活该!
啾啾看热闹不嫌事大。
嗑瓜子都嗑的更欢快了些。
这段时日的餐风露宿,让时烟本就瘦弱的身体愈发雪上加霜了些。
她又躺了两日,才被大夫准许可以下床走动。
而这两日,秦赴渊每日用膳时,就来她房间一坐,同她一起用膳。
她一日三餐,都只是白粥,外加一点清淡的小菜。
吃得时烟嘴巴简直要淡出鸟儿来。
秦赴渊倒也没有额外加餐,同她吃的差不多。
等饭后盯着她吃完药就走。
而直到深夜,他才回房,那个时候时烟早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只模模糊糊知道他回来了,往人怀里一钻,就又继续睡死过去。
等她再醒来,另一边床铺都凉了。
人早就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看着两人没少相处,可时烟就没能和他说上过几句话。
如今好不容易可以下床,问过侍女,得知秦赴渊正在书房。
时烟略梳妆后,让人备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自己亲自提着就过去了。
门口的亲兵看到她后,没有阻拦,甚至还为她开了门。
时烟自然以为里面只有秦赴渊一人。
她还特意小声的清了清嗓子,拿出自认为最嗲的声音:“夫君……”
然而一个转弯,绕过屏风,就看到了一书房的人。
十来道目光,齐刷刷落到了她这个不速之客身上。
满是探究、惊奇!
时烟嘴角一抽,脸上的表情僵硬在脸上,一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尴尬的脚趾抓地:“没想到诸位大人都在,既然王爷正在议事,我便先……”
“过来。”
秦赴渊语气平淡开口。
这不好吧。
时烟刚稍一踌躇,秦赴渊如墨般的眸子已沉沉看了过来。
时烟身体快于大脑的走到他身边。
“来做什么?”
“想给你送点吃的。”
时烟把食盒放在桌上,小声道:“东西送到,我便先走了。”
“不急。”
秦赴渊亲自动手打开食盒,将东西拿出来。
而后把一边的墨砚往时烟的方向一推:“既来了,就帮本王磨墨。”
这下,时烟感觉那十几道目光齐齐带上了惊疑不定。
真的是好让人压力山大。
有人迟疑着开口:“王爷,王妃在此,是否不太合适?”
秦赴渊眼也不抬:“夫妻一体,她即是本王,有何不合适。继续。”
他积威甚重,且素来说一不二。
在场人对视一眼,虽不满时烟留在这里,但谁也不敢再提出反对意见。
“是。”一人拱手道:“这些年随着王爷声望渐露,皇上早就想要除掉王爷。”
“前几年在战场上,不是粮草延误,便是援军不到,甚至还有一次,竟还在军中安插了内应,若非王爷发现及时,只怕……”
他怒声道:“如今,不过昨日,皇上已经暗下了三波杀手,想要您埋骨江南。”
“王爷,从前您处处隐忍,可如今,是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时烟磨墨的动作一顿。
她曾在秦赴渊后心处见到过一道伤疤,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