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看连瓜子都顾不上磕了:“你……”
它难以置信道:“原来你这么要脸的吗?”
“爬!”时烟不客气道:“你才不要脸呢!”
“再说了,你懂什么,我要是不装点,他以后天天这样甚至更得寸进尺怎么办?”
对付秦赴渊这种强势的男人,硬碰硬是没有好下场的。
适当的示敌以弱,让他心疼,才能心愿达成。
她连柔弱都装了,再装个爱哭鬼怎么了!
时烟半真半假的戏瘾大发,越说越是委屈。
她皮肤本就足够白,眼眶一红,泪珠子含在水润润的眸中,要落不落,看得人格外心疼。
秦赴渊一贯讨厌人的眼泪,可一对上时烟,连强硬都硬不起来了。
他又一次沉声开口,比起方才,自认为语气已经放的足够柔和了:“先起来。”
时烟直接将脸扭到一边不看他。
秦赴渊没了耐性。
他弯腰,直接将时烟一把扛在肩头。
身体骤然腾空,时烟尖叫一声:“放我下去!”
秦赴渊抬手就是一巴掌:“老实点,别乱动。”
他、他竟然打她屁股!
时烟气得装都忘记装了。
她狠狠咬牙:“不舒服,胃难受,你快放我下去!”
秦赴渊步伐不停,抬手又是警告性的一巴掌:“没有硌到你的胃。”
哪来的难受。
巴掌声音清脆。
“秦、赴、渊!”时烟脸都要烧起来了。
秦赴渊又是一巴掌。
“叫夫君。”
“你!”时烟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夫个鬼!
明明就是个霸道又自大的暴力狂!
只知道蛮干的莽夫!
“啪!”
时烟忍无可忍:“你为什么还打我!”
她还什么也没说!
“心里骂也不行。”秦赴渊冷嗤一声。
时烟:“……”
她在心里更是翻来覆去把人骂了个遍。
路上的丫鬟看到两人这个姿势,一眼也不敢多看,纷纷垂首退步,眼观鼻鼻观心,把自己当成透明人。
秦赴渊大步流星踹开卧室的门,又反手用脚带上。
将人往床上一放。
时烟忙手脚并用,爬的离他远了些。
秦赴渊坐在床边,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时烟下意识抱紧了被子,瑟瑟发抖。
“过来。”
他沉声开口。
时烟往后躲得更厉害了些。
傻子才过去呢。
“过来。”
秦赴渊嗓音更沉,满是危险:“你不会想知道让我说第三遍的……”
他话尚未说完,时烟已抱着被子,乖巧的跪坐在他面前:“夫君。”
秦赴渊一时简直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你倒是识时务。”
他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一沉脸,气势凛然,不怒自威。
“让你多吃些东西,勤锻炼身体,你还觉得委屈了,嗯?”
时烟默默将小被子抱得更紧了些,小声道:“不委屈。”
“那哭什么。”
时烟低头,用指甲扣着被面那精致的刺绣。
在她设想中,本该是她一哭,秦赴渊就心疼的丢下原则,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哄上一通,更是承诺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云云。
然而事实却是,她被他一路毫无形象的扛回来,还被打了……屁股。
如今更是被他如审问犯人一般冷然逼问。
时烟简直要泪流满面。
她想要的不是这种结果啊!
太久没有等到她说话,秦赴渊语气更冷:“说话!”
时烟不由用力吞咽了一下口水,本该是理直气壮的反问,然而一对上秦赴渊幽深冷然的视线,她又默默垂下脑袋,声音更是低了几个度:
“就算你前面都是为我好,但你……但你也不改当着下人说那些话,传出去,我还怎么见人?”
时烟视线中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他五指皆有老茧,与她肌肤接触时,有一点微微的刺痛。
稍微一用力,时烟就被迫再次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仍是那一贯的冷然表情。
若非时烟就是当事人之一,真的很难想象,会有人顶着这样一张正经的脸,面无波动的说荤话:
“王妃,书房、卧房素来会放置点心。”
他大拇指重重摩擦过时烟的唇,微微倾身,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些许低哑:
“只要你不说,没人知道,你究竟吃的是什么好东西。”
时烟脸色猛然爆红,她下意识的抬手一推:“流氓!”
然而秦赴渊却是纹丝不动,甚至一手就轻松的将她双手拉到头顶制住。
时烟脑中警铃大作。
她忙挤出讨好的笑,五指张开又合拢:“夫君,你力气有些大了,手疼,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秦赴渊松开她的手。
时烟心中一喜,正要收回,就听他下一句话紧接而至:“自己握好,敢乱动就把你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