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氏目前虽不怎么缺钱了,但时烟并不想和那些人合作,再次忙于寻找新的合作对象。
她又开始忙的焦头烂额。
但忙归忙,时烟依旧能挤出时间给程川墨发消息。
知道自己过去,程川墨也不会轻易见。
时烟就给他发短信,什么——
“宝儿,我今天去医院体检,医生却说我要死了,我仔细一问,才知道是喜你成疾,无药可医。你能不能发发善心,理理我,别让我真病死了呀。”
“一寸光阴一寸金,我是川墨哥哥小甜心。”
“今天学会了用明明造句——‘在?为什么不叫我宝贝,明明教过你了’。”
“别以为我发这么多条消息就是闲人了,我超忙的好吗?我在无时无刻不想程川墨哥哥。”
……
程川墨原本多数时候静音的手机,开了声音。
她的信息一个小时能刷十来条。
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多那种话。
也不止信息。
还有每天风雨无阻送到他办公室的鲜花。
上面的卡片,都是她的笔迹。
写着那些令人心醉的甜言蜜语。
程川墨这几日都没有回家。
她又每日雷打不动送来饭菜。
几乎不重样。
每次送来,都会眼巴巴的问一句:“他肯见我吗?”
全然不知她想见的对象,就躲在单向窗户后面,视线灼热,一错不错的看着她。
得到否定的回答,她就失落的垂下头。
把食盒交给张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程川墨忍耐着内心的冲动,默默算计着时间。
只有越不容易得到的东西,一旦得到,才越不会轻易放手。
沉没成本,足以让每个人因自己曾付出的投入,不敢轻易抽身。
再过一段时间。
再过半个月。
那时,他再见她。
而张自也在三日内,将时烟这二十一年所接触的人,全部整理好,放在程川墨桌上。
程川墨一页一页翻过去。
她的资料,一看就是长辈、老师眼中的标杆。
从小成绩优异,该拿的奖状也不少,不需要人多操心,更没有早恋之类的事情。
程川墨又翻了一遍时烟初中、高中、大学以及最近一段时间的资料。
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提到了傅寒川这个名字。
他冷然抬眸:“你确定这份资料足够完善?”
“是。”张自紧张道:“时小姐现实中接触过的异性,都在上面,我可以肯定,没有任何遗漏。”
张自的办事能力,他是清楚的。
程川墨垂下眸子,食指在桌上轻敲。
张自小心翼翼地问道:“总裁,是有什么问题吗?”
程川墨指尖动作突然停住。
他抬眸看向张自。
张自清楚的在自家一直仿佛独立雪山之巅,没有什么人能值得他情绪有所波动,除了面对时小姐事情的总裁眼中,清晰地看到了不加掩饰厌恶。
“你去仔细查一下,傅寒川这个名字。”
傅寒川?
一个男人的名字?
张自突然福至心灵,隐约知道总裁为何明明对时小姐有感情,又总是不见她,还让他调查时小姐身边异性了。
他忙低头,生怕暴露面上表情,应了一声,出去调查。
然而调查结果却是让程川墨皱起眉。
本市叫这个名字的,只有三个人。
而这三个人,一位年过六十,一个还在读高中,还有一个还在蹒跚学步。
怎么看,都不可能会和时烟扯上关系。
那么,她口中的傅寒川,究竟是何人。
——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一周。
时烟虽然像是打卡一样,但程川墨仿佛一潭死水。
无论她做什么,都没有任何水花。
她看着手机,有些恼怒运营商怎么不给短信也添加一个已读功能。
好歹让她知道他有看。
多少安心一点。
哎。
可谁让是她自己犯了错,现在苦果也只能接着,硬往下咽。
时烟想了想,又编辑了一条短信发过去,助理这时敲门,她忙放下手机,端正了坐姿,让人进来。
“时总。”
助理将一份请柬放在时烟桌上。
“A市每年一度的慈善晚明日召开,您是否要去?”
A市的确会这样的活动,一开始各家企业都会捐款,赞助一些贫困人士,成为美谈。
到现在,自然而然演变为了各行各业的公司,再次相聚,顺便寻找新的合作伙伴。
时烟捏着请柬,先是问了一句:“程川墨会去吗?”
助理摸了摸鼻子:“时总,我哪知道这些啊。”
也是。
程川墨虽说是A市新贵,但他手腕能力超群,凭借一己之力,已与那些老牌家族在商场上对战不落下风。
他又素来很少参加各种乱七八糟的宴会,出现在人前。
是她太想见他一面了。
时烟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