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敬之恭敬地行礼躬身启奏道:“启禀皇上,这里有周青自杀前招录的口供。”
皇上眼神示意周总管,将口供呈上来。
周总管快步走到邢敬之面前,将邢敬之捧在手中的口供拿到御前。
皇上接过呈上来的周青口供,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地看了一遍。
皇上慢慢地将看完的口供合上,心中思忖道:“这昨日抓到的时候还是抵死不认,如今怎会自己就畏罪自杀了呢?不对,这个周青绝不会是自杀的!”
皇上此刻心里也更加确信了一点,这个周青后面一定有人主使,一个小小的礼部官员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能力,私吞官银,又制作黑火。
皇上想到蔡礼抓捕周青当日,却是恰如其分地遇到了刺客刺杀,现在看来,这两件事应该是关联匪浅。
“杀周青的人和刺杀蔡礼的人,想毕应该是一人,都是要在两人开口之前灭口!”皇上心中如此想着。
为了印证心中所想,皇上挑了挑威严的眉毛,对着邢敬之问道:“蔡礼抓捕周青那日,抓获的刺杀蔡礼的刺客可是招供了?”
邢敬之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启禀皇上,招供了,只
是...”
皇上听着邢敬之说话之间言辞闪烁,目光躲闪,冷冷地“哼”了一声,斜着眼睛威严地问道:“只是,只是什么!给朕说清楚!”
邢敬之抬头看了看皇上那威严可畏的逼人气势,有些心虚地说道:“启禀皇上,微臣..微臣不敢说。”
皇上仅有的一点耐心快被这个邢敬之给磨没了,斜了斜眼睛,看着这个老奸巨猾的邢敬之,轻蔑地一笑,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个老东西,你有什么不敢说的,不要再给朕卖关子了!”
邢敬之抬眼仰视的瞬间瞥见皇上转瞬即逝的笑容,也意味深长地回笑一下,放心大胆地说道:“这个刺客已经招了,说是此次刺杀是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微臣也已派人核实,此人正是太子殿下府上的随从侍卫。”
皇上一听,龙颜大怒,想不到,这些幕后操作之人竟是太子!
皇上气急败坏地说道:“这个太子,最近做事是越发得荒诞了!”
“来人呐,把太子给朕找来!”皇上气恼得说道。
还未等周总管派人去宣太子,只见一个小太监着急火燎地朝着殿内走去,一进殿就下跪行礼道:“启禀皇上,
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见。”
皇上怒气未消,咬着牙冷冷地“哼”了一声:“好啊,让他进来,朕这刚要宣他,他就来了,好,来得正是时候,叫太子进来!”
小太监接领皇上口谕,快步流星地朝着殿外走去,将太子宣了进来。
只见太子神情悲痛,朝着殿内徐徐走来。
皇上抬起头,正襟危坐地注视着太子,心中依旧是怒火中烧。
谁知赵煜刚一进殿,“扑通”一声,就给皇上跪下了,声情并茂地哭诉道:“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责罚!”
皇上此刻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想到:“这个太子是在给朕演哪出!朕就静静地看着,看你要说什么!”
赵煜见皇上仍是一脸威严,并不言语,对着皇上说道:“父皇,儿臣不该一时气恼不过,就派人教训蔡大人!儿臣承认,关押在刑部大牢的那个黑衣人就是儿臣府中的随从侍卫!是儿臣派去教训蔡大人的!”
赵煜言语中流露出些许后悔,低垂着脸说道:“儿臣不该因为自己的一时私愤,就派人出手教训蔡大人!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责罚!”
皇上低眉细细地观察着赵煜,脸上
展现出一脸的后悔状,神情悲痛,好似眼角都要挂泪了。
皇上追问道:“你要朕责罚你,你把蔡大人怎么了?是把他杀了?还是把他怎么样了?”
赵煜有些委屈地说道:“启禀父皇,我只是找人要打他一顿,让他受些皮肉之苦,只是后来我又感觉有些不妥,所以又把人叫了回来,对蔡大人是分毫未动!”
皇上心里还是疑虑未解:“你只是要教训他出口恶气?却未曾要他性命?”
赵煜一脸委屈地说道:“父皇,上朝那日,蔡礼当众顶撞我,我堂堂太子竟被一大臣顶撞,心中有些不甘,想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可是儿臣怎会因这点小事就要了蔡大人的性命!”
皇上听着赵煜的解释跟当日蔡礼说的可是不太一样,心中还是疑虑未解。
皇上眉头紧锁,对着赵煜继续询问道:“太子可知,周青畏罪自杀了!”
赵煜一脸疑问地回禀着皇上道:“什么?就是那个前几日羁押的私吞官银,制作黑火的礼部蔡大人门下的周青?他竟然畏罪自杀了?”
赵煜表现出一脸震惊的样子,好似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事情,也好似这个事情与他毫无关联。
赵煜说话期间故意将蔡礼提出,故意强调周青是蔡礼的门下,好似这个周青与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心。
皇上眉头紧锁,看着赵煜低垂着那无辜的眼神,好像赵煜并无说谎。
皇上心中不禁有些迟疑:“难道是朕猜错了?”
皇上转头对着周总管说道:“你,去把蔡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