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夏七月不知道小姑娘说的花旦,青衣什么意思,但是大概也知道是她的那个病重的姐姐没错了。
装作是她姐姐的仰慕者,夏七月想进去院子,进一步了解这个戏班子。
小姑娘还是很单纯的,也可能看到夏七月是个大家闺秀,便把她领到房间里了。
“我姐姐病了三个多月了,难为你竟然还记着,没有她,都没人请我们去唱戏了,这位小姐,你家要办什么事?其实除了我姐姐,其他人也是能唱的。”
“唉,我们家从江城一路来到京都,很不容易,好不容易姐姐的名气打响了,她却病了,要是她再好不了,我们这个戏班子就要散了。”
院子不大,是个两进的院子,前院是他们放工具的地方,后院是住人的,中间的院子有长枪,双刀什么的,大概是他们练功夫的地方。
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即便是没有戏演,他们也不能把自己吃饭的本事给落下,还是得坚持天天练。
走到最后一间,进了一个里间,还没有进门就传出一阵咳嗽声,撕心裂肺的咳嗽,似乎要把心肺给咳出来。
明兰眉头紧紧的皱着,拦着要进去的夏七月:“
小姐,别去了,万一是肺痨,是要被传染的。”
夏七月轻轻地摇摇头:“无妨,你家姑爷一身的医术,不怕的。”
明兰挑眉,萧毅竟然有医术,她怎么不知道?不但她不知道,只怕夏老夫人也不知道,明兰转念一想,可能是夏七月故意说给这家人听的。
不错,夏七月是故意说给小姑娘听的,同时萧毅也真的会医术。
夏七月这边进了里屋,那边班主和其他人也都围在门口,七嘴八舌的问。
“谁呀?是来请咱们唱戏的吗?”
“不知道,可能吧,可是莺儿不能唱咋办?”
“不知道啊,等等看吧。”
屋子里的咳嗽一声接着一声,掀了帘子进去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房间里刺鼻的味道传来,夏七月也不由得咳嗽两声。
“这样的坏境怎么住人?别说是病人了,正常人也会得病的。”
小姑娘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以前我们住的院子太贵了,姐姐病了三个月,我们实在没银子了……”
夏七月当机立断:“如果你们不嫌弃,不如让她住到我家里吧,我相公会医术,也可以帮忙诊断一二。”
小姑娘刚要答应下来,昏暗的房间里
传来柔弱而坚定的拒绝:“不用了,你我素不相识,姑娘这么帮我们,我们也还不上的,多谢了。”
夏七月嫣然一笑,这才是正常的思维模式,那小姑娘还是太嫩,也许太着急给姐姐看病了,连夏七月是谁都不了解,就答应跟她走,太心急了。
“莺儿姑娘,等你身子好了,能唱戏了,到时候再说报恩什么也来的及,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个写话本的,我有个话本想找个戏班子来演。”
“只是京城的戏班子不少,愿意演我话本的人太少,如果姑娘愿意,咱们可以合作一把。”
夏七月坦白的告诉她们她的来历,小姑娘一脸莫名其妙:“姑娘原来是写话本的,什么话本?好看吗?”
此时班主也来了:“姑娘既然要合作,屋里暗,要不咱们出来说吧。”
夏七月跟着班主出来了,大厅里,班主让小姑娘拿出仅剩的茶叶给夏七月沏了一杯茶。
“姑娘是想让我们唱什么戏?我们戏班有自己的戏,姑娘是来点戏的,还是别有什么目的?”
夏七月微微一笑,开诚布公道:“班主,实不相瞒,我是跟着我家相公来京城赶考的,家里虽然有
点银子,可是到了京城,总要有点营生糊口吧。”
“但是在京城里做生意,没有家世和背景还是很难的。鄙人不才,从小喜欢读话本,也写了一些,还在我们老家的书局卖出几本,既然来到京城,想赚银子,这个是最快的办法了。”
班主姓洪,名叫洪达,盯着夏七月思索了半天,才点点头:“不知道姑娘想要怎么个合作的办法?”
“很简单,话本我提供给你们,你们唱戏赚的银子分给我二成就成,如果火的话,当人,如果不火,我分文不取。”
戏班子没唱一次戏都会当场算出受益,比方说今天晚上唱《贵妃醉酒》演了两场,两场总算下来是一百两银子,洪班主留八十两,给夏七月二十两。
但是若是洪班主唱的是自己家的戏,就跟夏七月没有关系了。
不过,夏七月很自信,她的戏,他们一定会喜欢。
洪班主又思索片刻道:“这个我得看看姑娘的话本好不好?京城里有很多戏是不能唱的,唱的话是要被杀头的。”
夏七月了悟:“这个我明白,那我就把这个故事简单的跟洪班主讲一讲吧。”
白蛇传的故事,夏七月在来的时候问
过明兰了,这个时代并没有,最常唱的戏,一个是当今皇上和前朝公主的风花雪月,另外一个就是皇上在起义之前,上山当土匪的故事。
还有一些就是各家自己编的戏,无非就是公子会佳人等等。
夏七月简单的把白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