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萧毅果然重新投入到辛苦的读书大军之中。
秀才是一年一考,举人是三年一考,萧毅去年考了秀才,今年正巧也开始举人的考试,地点还是聊城。
虽然现在的萧家有几十亩地,还有一个粮油铺子,可要是养活一家人还是很吃力。
正月十五元宵佳节,夏七月借着散心的功夫,带着丫鬟小翠来到大街上,想再做一门生意。
什么样的生意最好做?吃,穿,住,行。
吃的夏七月已经做过了,她把东西卖给了翡翠酒楼,翡翠酒楼转卖后,唯一没有转的就是灌汤包子,可她已经跟陆墨白签订了协议,灌汤包子是他的,她已经不能再卖了。
虽然陆墨白现在不知所踪,翊王一方处于劣势,她却不能趁人之危,不讲信用。
吃的,她都卖了,要说穿的,她还真不咋会,来到制衣坊,里面的衣服都很好看,她也没有发挥的余地。
可是她看到制衣坊里的另外一个买卖——胭脂。
要说女人最爱的是什么,就是化妆术了,各种水啊,霜啊,还有各种面膜,夏七月现在的时候都做过,就连香皂她都试过,熬制猪油,香精等等。
再来到药铺,夏七
月生钱的点子就出来了。
“来,小翠,试试我做的香皂。”萧家的偏院是夏七月的制作坊,她的第一块手工香皂做出来之后,强迫小翠洗澡。
淡淡的梅花香,小翠用了之后,整个人都散发着香气:“这是什么啊,小姐,这东西真的能把头发和身上的东西洗干净,是不是也很赚钱?”
夏七月把做好的十几块香皂放到篮子里,拉上小翠就往街上走去。
“当然,这叫做香皂,用皂角做的,却更好用,走着,你家小姐又要去赚银子了。”
夏七月先去布衣坊,只是布衣坊的老板不识货,又嫌弃夏七月的东西价格太贵,不愿意掏银子买。
夏七月又去珠宝店,女人最爱逛的地方,可是,珠宝店的老板也不喜欢,辛辛苦苦跑了好几天,她基本没有卖出多少,这时,夏七月才发现这个小镇的消费水平有限。
要是陆墨白在,他肯定喜欢她的香皂。
想起陆墨白,夏七月想到了女人最多的地方,花楼。
她怎么把这个地方给忘了。
只是她要从镇上到聊城的花楼来回最快也要一天,为了赚钱她把做好的所有香皂都带上。
而且夏七月也想去看看陆家到
底怎么了。
夏七月来到聊城,果然,人流量都比小镇上要多的多,她先找一家客栈住下,然后跟小翠俩人扮上男装,拿着香皂,拿着银子,趁着夜色渐浓,来到了聊城的花楼。
“柔姑娘?”花楼里,依旧歌舞升平,夏七月竟然在这里见到了老熟人。
显然,她一进门,秦柔也注意到了她:“萧夫人,久违了。”
秦柔的房间依旧在三楼,夏七月曾经来过,犹记得那时初见陆墨白,他潇洒慵懒的模样至今还存在夏七月的脑海中。
外面很热闹,秦柔的房间很安静。
秦柔给夏七月倒了一杯茶,坐在了一旁:“萧夫人是来打听表哥的行踪的吗?”
夏七月的脑海里想起秦柔和黑衣人的对话,陆家如今落得这副田地,不知道她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当然不是,我是来卖香皂的。”
说着夏七月把自己制作的香皂拿了出来,给秦柔用力推销了一番。
“这个其实很暴利,我一两银子卖给你,你至少能卖三两,这么一小块能用好长时间,而且洗完上下都是香喷喷的,你想啊,那个男人会不喜欢。”
秦柔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拿着在鼻尖闻了
闻,便放下了:“是挺好闻的,行,那我就买一块来用用。唉,没想到表哥心心念念的人,竟然丝毫不关心他的死活。”
夏七月低眉浅笑,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柔姑娘说笑了,我毕竟是已经成过亲的人,跟陆公子还要保持距离,避免我家相公多心。”
秦柔是陆墨白的亲表妹,为了她,陆墨白不惜花重金把人救出火坑,她才是最该担心他的人,现在却来讥讽她,夏七月不耻。
秦柔冷笑一声:“行吧,我就当萧夫人确实是这么想的,可怜我表哥,去了一趟京城之后,陆家都被打入大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所终啊。”
夏七月终究难以平复内心,干笑两声:“柔姑娘,我能打听一句,为什么呢?”
秦柔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户,便是院子的后花园,毕竟春天要来了,有的枝条已经冒出了新芽,有的枝条已经开满了花骨朵,只有墙角的腊梅,虽然极尽绽放撒发着幽香,却被花骨朵吸引,早就失去了冬日的荣光。
“还不是因为陆家办事不利。早些年就接到皇上的密令,打听前朝藏宝图所在,到现在都没打听到蛛丝马迹,结果又被太
子捷足先登,皇上只能判陆家办事不力,打入大牢。”
原来是为了藏宝图,夏七月假装听不懂,不为所动。
秦柔的眼神在夏七月的身上转了又转,渐渐的浮起不耐烦的神色:“行了,跟你说这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