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挺悲惨的,一而再再而三地遭到毒打。
他想着他们几个的师父还有师妹们在他手里,也有了底气与他们做交换。
“你们必须先放了我,我才会让我手底下的人放了他们。”
主意倒是打得叮当响,怎么可能轻易放了他?
像他这样贼眉鼠脸的恶人,若是真的逃脱了束缚,指不定躲哪去了。
到时候他们再想擒住他,可就难了。
“快说,你把我师父他们押在哪了?”夏君宁脾气不好,如果发起火来,他的下场会很凄惨。
男童自然也是被她的眼神给吓到了。
他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要是继续瞒着不肯说,真的又要被打。
而且,这一次被打,他们得是动真格的了。
男童很惜命,他本来捉了他们来,就是为了吸走他们的心魄。
又可以延年益寿,又可以练成鬼兵。
“几位术士行行好,请高抬贵手,不要再打我了。”
刚才那几锤子和一栗子下去,他先前吸进去的心魄都被打飞了好几个。
可经不起再这么折腾了。
“我交出来还不行吗?”男童暗自松了一口气,得亏他因担心自己一口气吃成了胖子,反而害死了自己。
留了他们六个的命。
要不然,他们问他要人,他还真的交不出来。
“但你们得先放了我。”男童眼珠子咕噜噜地转着,一看就知道在动什么歪心思。
就他这样的,到底是怎么才能当上荆州国国师的?
这么蠢笨如牛!
“你是想说,只有双手没有被绑住,才能施法叫来你手底下人,是吗?”夏君宁猜到了他想要借口说些什么。
男童一脸尴尬,“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不赶紧的。”
他故意吓唬他们,“要是晚了,你师父他们可就要死了。”
夏君宁可从不是被吓到的,她眸子一冷,杀意尽显。
“那就只好送你去陪葬了!”
男童再不敢动什么歪心思。
他泄气地看向了东面角落里,那里放着一个坛子。
只要将坛子打开,他手底下的人自会出现。
夏君宁已然走向了那个坛子,刚要打开,但又住了手。
生怕万一有诈。
里面若是暗藏机关,是要中招的。
夏君宁心生一计,将男童一脚踹过去。
男童一下子跌在了坛子上,将坛子给打翻了。
不少毒虫受到了惊吓,弹跳起来,大部分落在了男童的身上。
男童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这些毒虫是他饲养的没错。
但它们并不认主。
毒虫们啃噬着他身上的肌肤,他疼得嚎叫不已。
“救……快救我!”
“要不要救他?”苏稷玄看男童这么痛苦,犯起了犹豫。
夏君宁抛出一张符纸,符纸飘在了男童身上。
他身上的毒虫,像是受到了惊吓。
一只只逃也似的从他的身上跑走。
夏君宁将一个瓶子,置于地上,那些毒虫尽数钻进了瓶子里。
这个瓶子,是个好东西。
她捉到了妖,捉到了人,捉到了毒虫,都往里塞。
果不其然,待那些毒虫跑进去之后,瓶子内传来了惊恐的呼救声。
是绿发红袍和红发绿袍。
他们遭了难,被毒虫们围攻追咬。
夏君宁并没有管他们,在瓶内,毒虫即便是咬了他们,他们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好了伤口,那些毒也会自动排出体内。
不过是遭罪罢了。
男童自然也是听出了那两个废物的声音,“你们居然将我的十个杀马鬼给捉了。”
夏君宁听他的意思,似是很宝贵这十个杀马鬼。
她故意说道:“现在只剩下两个了。”
“一个绿发红袍的,和一个红发绿袍的。”
男童听后,痛心疾首,“你们……你们怎么敢杀了他们!”
他要为他们报仇!
夏君宁见他一激动,就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好心提醒他,“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动为好,要不然你身上的剧毒发作,我们可救不了你。”
男童这才后知后觉感受到了体内五脏六腑开始灼烧。
他现在动弹不得,根本没有办法自行解毒。
只能低着头,低声下气地求他们行行好。
夏君宁拉着江逾白、苏稷玄,悠闲悠哉地坐到了他残破的金身上。
等了没一会儿,男童已经被毒性发作折磨到难以忍受。
他再也承受不住,“我错了!我这就告诉你们,要怎么才能找来我的手下。”
“希望你这一回说的是真话。”
夏君宁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他纠缠。
男童也不敢再多耍心眼,他咽下了这口恶气。
心里默默地琢磨着,等到他手底下的人赶来了。
他们全部要成瓮中鳖。
男童故作惊恐地说道:“庙外面有一颗梧桐树。”
“把梧桐树上挂着的羽毛,换成红色的。”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