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道,“认识倒是认识,不过现在你还是别掺和了,惹到了他可不好,也多亏了溜的够快,先前那一波人不可能活着走出去,后来这一帮就不确定了,你看,跑了吧。”
顾清想的很周到。
莫萱撅着嘴点了下脑袋,“你说的对。”
顾清浅浅一笑,“那是自然。”
莫萱无意间看见的她手上缠着的布料,伸手把那只手钳了起来,“你受伤了。”
顾清任她揪着她的手,“接箭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不过不严重,就是划了两道口子很快就会好的。”
莫萱打量起包着伤口的手帕,这料子非皇家不能有,一看就是六殿下的东西。
知道了东西的来历她便生了调侃之心,“说吧,你这伤口谁包的。”
顾清眨了眨眼,“六殿下。”
莫萱捧腹笑着,“没想到呀,殿下还能这般对一个女子,啧啧啧。”
顾清不明所以,“什么意思?你细说说。”
莫萱也不多卖关子,“殿下从来不送女子帕子,更别说用帕子给女子包扎伤口了。”
顾清一愣,“是吗,他以前不是挺喜欢送人帕子的吗。”
莫萱摇头,“从未,大概除了你吧。”
顾清若有所思,没有吧,她见过他给别人帕子的。
或许,是她忘了吧。
不过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明日应该会热闹了。
翌日一早,顾清鸡鸣即起,洗漱换衣一气呵成。
司念她们没随着她回来,主要是夜里回来然后一大早突然出现在顾府里过于打眼,她这院里现在了不止小莲一个侍候的丫头。
那些她都不咋熟悉,也使唤不惯。
莫萱也是一早起来习武,多年的习惯总不能荒废了,以前她也偷摸的练过。
如今也是可以暂时光明正大的练了,此刻的满足让她想到了以前和以后,不觉有些失落。
她比顾清小上两岁如今也二十了,顾清是已经实现了自由,而她呢,还是要受人约束。
她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
为什么世上的女子都要被父母婚约所约束呢,她连那个人见都没见过两次,一次是远远的看的,再有就是无意间碰见的,想起以后要嫁给那个人她就有些心烦。
这一心烦气躁吧就容易失神,这一失神也就容易失手,手里的长剑滑落险些扎到自己的脚。
顾清视线下垂,不出意外的话她也走神了。
昨日之事她甚是担忧,如今朝堂之上怕是满是硝烟了。
事实上也许她所猜测的一般。
朝中文武百官见到久未上朝的六殿下景焱俱是一惊。
纷纷猜测这位爷是又有什么大事了吗。
景焱向来不喜欢上朝,可现在他是一定要站在这的。
百官门手持笏板面面相觑。
这时的景焱目光看向了林深平日里站的位置,发现他未来,眸光流转。
皇帝驾到,百官跪迎,恭贺万岁。
一声不急不慢的“平身”后,百官起身,低头垂目,不敢直视天颜。
可六殿下景焱不怕,当即站了出来,百官一看他这架势便知道又有大事发生了。
景焱手持笏板,走到殿中朗声道,“儿臣有本要奏。”
皇帝一挥手,“准。”
声音缓和,完全看不出他内心强压的愤怒。
景焱抬头看着前方,声音洪亮,“启奏父皇,儿臣日前曾暗查一处矿脉发现有人私开铁矿,今查到蛛丝马迹特来奏呈。”
景焱说完从袖袋里把昨夜苦思冥想的奏折拿出来双手呈上,皇帝一个眼神高明便前去将奏折取回呈上。
皇帝拿起奏折端看起来,其中私开铁矿,且不知去向实在有些烫眼睛。
没等他看完,景焱又把昨日问出来的口供呈上。
皇帝随即大怒,“工部员外郎何在。”
常元武战战兢兢出列,“臣,在。”
腿一软竟然直接跪下了,皇帝看着他那软弱的模样心中怒火越烧越旺,大呵道,“来人给朕押下去听候发落。”
随即有甲兵前来扒了他的官服,摘了他的官帽,毫不留情的将人拖走了。
“臣,冤枉,陛下,臣冤枉……”喊冤之声越来越不清晰,皇帝是等这声音彻底没了才深吸了一口气道,“此案交六皇子景焱核查,务必将蛀虫给朕拔掉,朕要知道这些矿到底去了哪。”
百官也都明白,这有人私自开采铁矿有多严重,往大了说可是有谋反之嫌。满朝竟无一人驳斥。
这倒是让景焱很是意外。
他随意的瞥了一眼兵部尚书韩孑,见他面色如常,便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工部尚书,工部尚书倒是有些胆战心惊,手上的笏板都快抖掉了。
这一日陛下大怒,景焱奉命彻查此案,先带人去了林府,意外的是林深林将军仍卧床不起,据说昨夜又遇到了刺客受了轻伤。
景焱好生安慰了一番,借由关心他得到的近身的机会看了眼他的面色,并无中毒的症状。
这下一点证据都没了,走时还表达了对林将军的关心以及贸然入府的歉意。
这个结果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