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张明,出事了!”
晚上。
张明正光着膀子在家炼药,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以及李凤花焦急的呐喊。
张明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去。
“凤花姐,怎么了?”
张明连忙询问道。
他以为王善猛那老东西,又去找李凤花的麻烦了呢。
李凤花抓住张明的胳膊,说话都带着哭腔,“小草,是小草出事了,你说以后我可怎么活啊……”
说话间,李凤花眼睛晶莹的泪珠不断滚落。
“小草怎么了?凤花姐你慢慢说!”
张明安抚道。
他知道,李凤花此刻已经彻底慌了神。
而张明是李凤花唯一的依赖与后盾。
“我娘家那边刚刚打来电话,说……说小草晕倒了……恐怕是不行了!”
李凤花哭得梨花带雨,悲痛至极。
她搞不懂,小草去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在她娘家待了没几天,就不行了!
“走,咱们马上去!”
张明当机立断,拉着已经彻底慌神的李凤花,骑着那辆老旧的电动三轮车,迅速赶往李凤花的娘家。
李家沟。
与靠山村同样贫穷落后。
夜已深,村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家还亮着灯。
电动三轮车的轰鸣声,惊得村里的小狗汪汪乱叫,也打破了小山村的宁静。
在李凤花的指挥下,张明驾驶着电动三轮,来到一处土屋。
这里,就是李凤花的娘家。
张明搀扶着悲痛欲绝的李凤花,匆匆开门冲了进去。
院里亮着灯。
张明一眼就看到,李凤花的女儿小草,躺在一个门板子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到了极点,看起来像是不行了。
在旁边,有一名年迈的老妇人,跟一个胳膊上纹着花臂、戴着大金链子,正在抽烟的寸头青年。
老妇名为李王氏,是李凤花的母亲。
而那青年,则是李凤花的弟弟,李国阳。
李国阳作为小草的舅舅,见李凤花终于来了,顿时一脸晦气地说道:“姐,你可算来了,快把你家这个赔钱货带走吧,这要是死在家里可就太晦气了!”
“小草……”
李凤花悲痛欲绝,已经顾不得反驳李国阳的话,直接扑通一声趴在小草身旁,握着小草已经有些冰凉的手,眼泪不断滴落。
她已经悔青了肠子,为什么没有把小草早点接回去,结果碰到了这种事情。
但这也怪不得李凤花,她这段时间比较忙,加上前两天娘家这边打电话回去,说小草在这里待得很开心,还不想回去。
结果……
就成这样了!
张明冷冷扫了李国阳一眼,心中恼怒,他就没见过这样的舅舅。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小草的身体状况。
张明蹲在小草身旁,为小草把脉。
他发现,小草气息微弱,似有似无,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可能下一秒就会死去。
这是重度贫血导致的身体虚弱所致。
张明毫不犹豫,催动丹田内为数不多的一缕真气,渡送到小草体内,保住了小草的一线生机。
然后张明冷眼看向李国阳跟李王氏,“小草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李国阳抽着烟,面对张明的询问,眼神有些闪避。
李王氏苍老的眼神中,划过一抹惊恐,颤颤巍巍开口道:“俺……俺看见一道白影,在家里飘来飘去……村里的神婆子说……说小草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没了命……”
这种脏东西取人性命的传说,在农村经常能听到。
而且往往能让人深信不疑!
“我可怜的小草啊,你这么小的年纪,也没做过什么坏事,怎么会被脏东西给缠上呢……”
李凤花一听这话,哭得愈发悲恸,眼泪已经流淌成河。
她对李王氏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张明却冷哼一声,“脏东西?究竟是有脏东西,还是人心脏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老人家,你这一把年纪,还说这种亏心话,就不怕被脏东西缠上吗?”
张明愤怒地望着李王氏道。
李王氏原本就神情紧张,被张明这么一说,她更是吓得身躯一颤,明明是大热天,却感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我……我……”
李王氏连连摇头,惊慌失措。
她俨然是被张明的话给戳中了。
张明冷哼一声,抓起小草的胳膊,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是针孔吧?你们把小草的血给抽走了,造成小草严重贫血面临死亡,你们一个是小草的姥姥,一个是小草的舅舅,做出这种亏心事来,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张明厉声喝问。
这一刻,年迈的李王氏双手抱着头,浑身瑟瑟发抖。
“别……别天打雷劈……别……”
她苍老的面容上写满惊恐,瞳孔都放大了不少。
一旁的李国阳也吓得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掐灭了手中的烟,冲着张明喝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