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来,哪怕慕风衍将他轰了出去,次日起床一开门,却见他睡在门口。
段无洛的内伤虽好得七七八八了,可他身体沉疴旧疾不少,又有心疾,体质还是弱的,慕风衍也不忍他如此折腾。
是以一来二去的,慕风衍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坚持了。
“不够。”段无洛握住他按着自己的手,轻轻啃咬亲吻他白皙的指尖。
他巴不得自己与师父能如连体婴般一直不分开才好。
唯有如此,心底里积压了多年的冷寂和空洞,才不会吞噬了他。
段无洛就像是依靠大树为生的藤蔓,十年前这棵大树死去了,他舍不得离开也离不开,只能绝望地等待着自己慢慢枯萎掉。
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如亘古长夜再等不到天明。
可如今这棵大树又活了过来,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只想把师父缠得更紧更紧些。
最好他们融为一体,同生同死。
这样有朝一日师父不在了,便可把他也一起带走。
不用又留下他一个人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