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星:“……”
他现在冷静下来,也意识到了莫苍风的话说的也没错。
因此一时间有点理亏不知道说啥了。
之前沈南星知道要跟莫苍风离开萧家,找药解开他中的毒之时,沈南星是很不情愿的。
一开始云云劝他的时候,沈南星只愿意跟云云出去找药。
但是云云跟他说,他没有办法离开萧府,不仅仅是段无洛需要他留下来治疗内伤,更是为了防止那个坏女人找到萧府来,他要留下来保护伯父伯母。
沈南星听后,就答应了云云的提议。
他不尽快解毒,怎么能去找那个坏女人算账呢?也不能待在萧家保护云云和伯父伯母呀!
可想明白了是一回事,心里不开心又是一回事。
沈南星就像一个不得不离开家和亲人的小孩,陪着他一起上路的,还是个总惹他生气的讨厌鬼,他的心情就更加不美丽了。
沈南星咬着唇,理亏的同时又还有点不爽,像是做什么思想斗争似的,过了一会儿他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对,对不起,我不跟你生气了。”
莫苍风正往火堆里加木柴,让快要熄灭的火焰重新燃烧了起来。
他抬眸看向沈南星,那双桃花眼在火光的映照下,清澈又干净,犹如一个纯真的孩童。
还是一个有点赌气,道歉得不太甘愿的孩童。
沈南星的情绪基本都写在脸上,旁人一眼便看得透。
他莫苍风要是跟一个小孩斤斤计较,岂不显得自己很没风度?
“嗯,知错了就好,我接受你的道歉,既往不咎了。”莫苍风起身走到他身旁,半蹲下身,抬起他受伤的那只脚。
沈南星疑惑地歪了歪头:“你要做啥——嗷!”
沈南星的痛呼伴随着轻微的骨骼喀嚓声,在林子里回荡。
“莫苍风!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报复我!”沈南星气恼地抬起没受伤的脚朝他踹了过去。
莫苍风抓住他的脚,白了他一眼:“动动你的左脚。”
沈南星闻言,下意识地动了动,惊讶地发现脚踝上尖锐的痛感消失了大半。
“你是不是跟云云学医术了?还能治伤啊?”
“扭伤我可以处理。”莫苍风说道,“明天下山了,再去医馆看一下吧。”
“噢。”
折腾了这么许久,两人早已疲倦困乏。
莫苍风携着沈南星跃到一棵大树上,寻了一处两人都能待着的树杈,才安心休息。
这样后半夜要是还有野兽出没,也不担心它们会袭击人了。
平时莫苍风都是打坐调息顺便守夜,但今晚他也疲累了,怕待会睡沉了有危险。
沈南星早困得直打哈欠了,安定下来后很快便睡着了过去。
翌日,朝阳稀稀落落洒在林间。
清脆的鸟鸣声响在幽静的荒野里。
莫苍风睡得不大安稳,做了大半宿被巨石压着胸口的梦。
因此很早就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便看到一个毛绒绒的脑袋,视线再往下移,嘴角不禁抽了抽。
怪不得他感觉巨石压了胸口,原来是沈南星睡着睡着,大半个人都压在了他身上。
把他当床垫呢?
“唔酱鸭……好吃……”
沈南星砸吧着嘴呓语,梦见了香喷喷的酱鸭,馋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张口就咬了下去。
唔……这酱鸭好硬,硌牙……
“沈南星!”
一声惊怒吼声震飞了梦里的酱鸭,他忙睁开眼,撞上一双冰冷而愤怒的眼眸。
莫苍风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喝道:“起开!”
沈南星下意识挪开身子,但他刚睡醒脑子还迷糊着,全然忘了他们在树上,一翻身就踩空了。
“啊!”摔下去那一瞬间,沈南星急忙快速抓住旁边的物什。
在他身侧的只有莫苍风,只听见撕拉一声,他的衣襟被扯开,连带他整个人都晃荡了一下险些被沈南星拽下去。
莫苍风稳住身子,怒火蹭蹭上窜,又不得不把他捞上来。
“呼……好险……”
惊魂未定的沈南星一抬眸,看到莫苍风阴冷含怒的眼神,悻悻松开了手。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忘了我们是在树上了嘛。”
瞧见他的衣裳领口被自己扯开了,袒露出雪白的胸膛,自知理亏的沈南星连忙又伸手帮他拉好。
“哎?你这衣服怎么都是湿的,昨晚下雨了吗?”
莫苍风冷笑,面沉如水,眸似火烧:“下个屁雨,是你的口水!”
沈南星下意识抹了一把嘴角,湿漉漉的:“……”
他小声解释:“我也不是故意的,就……做梦梦见酱鸭而已……”
莫苍风忍住掐死他的冲动:“所以你把我当酱鸭啃了?”
沈南星看到了他肩窝锁骨上一排红肿的牙印,更不好意思了,把头垂了下去。
“可、可能吧……”为了安慰愤怒中的莫苍风,他特真诚地补了一句,“虽然你跟我一样都好几天没洗澡了,但我在梦里闻着挺香的。”
“啪!”莫苍风额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