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跟我走!”
“你放开我,放开!我不去”
男人大力捏着女子的手腕,试图将她带走。
但女人满脸泪痕,似乎被他这样暴躁的模样吓到。
她声音发颤,眼底含着恐惧。
“为什么!你是我的,你本来就是我的,为什么不跟我走?”黑衣男子脸色微微一沉,当即便冷笑,“怎么?你是喜欢上那个乞丐了?苏嫣儿,你不要告诉我,你真的对那个臭乞丐动了心!”
男人怒不可揭,只要想到那个人,他便火气冲天,他语气阴沉的低吼。
面前的女子吓得肩膀瑟缩,她还未开口,身后的男人从茅草屋追了出来。
“娘子!娘子!”
这个称呼似乎是真的激到了黑衣男子。
他勾唇,阴沉一笑,满口白牙森森,好似地狱恶鬼向上攀爬而来。
“娘子?”
苏嫣儿轻轻颤抖,害怕的看着男子眼底阴森恐怖的神色。
男子再一次咬牙:“娘子?”
“我们成婚了。”苏嫣儿鼓起勇气,“所以……他是我夫君。”
奚夜大喊,想要将苏嫣儿抢回来,无奈身后鬼魅般出现的两个暗卫一左一右将他紧紧按住。
他身子单薄,未曾习武,想要起身却被死死按的双膝跪地。
“娘子……”他还在不甘大喊,想要挣脱束缚。
“阿夜……阿夜……”
眼中泪水滚滚而落,苏嫣儿低喃,语气含着关切。
秦羡南彻底控制不住……
他周身黑气如浪翻滚……
那是他黑化,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彻底爆发的模样。
“呼——”
只只从梦中醒来,气息微乱。
她平复了一下心绪,抬步往外走。
月娘赶忙跟上,小郡主不是在午休么?
“郡主这是睡够了?”
“嗯嗯。”只只点头,小奶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看她往外走,月娘连忙拿了大氅前来:“小郡主呦,这大冷的天,你可不能单着往外走,受凉了怎么办。”
月娘跟个老妈子似的在后说着。
只只此刻却无心其他,只想着三哥哥快要黑化了!
金缕阁中,茗儿替秦羡南脱下大氅挂好。
看着男子眉头轻蹙的模样,她便温声宽慰道:“羡南,我知道男子生了这样的病最是难以启齿,但你不能讳疾忌医,总要试试才知道能不能治好。”
秦羡南不是傻子,自然能知道来人究竟是何人,但他心中有思量,他在这秦王府中尚且能够掌控府医,让二哥替自己打圆场。
可嫣儿找来了江湖医者,有无问题诊断一番便能知晓。
秦羡南想了片刻,忽然道:“嫣儿,我二哥便是城中数一数二医术的,还有府医,所以,此等事情还是不需要外人来过问了。”
茗儿一脸受伤的看着秦羡南,心里觉得委屈。
“这是母亲让人找的,羡南,总要将病治好啊……”
总说夜长梦多,以前未曾嫁给秦羡南的时候,便担心这担心那,现如今成了三夫人却又担心自己无所出。
她连夜里都睡不了一个好觉。
只想求个安稳……
秦羡南无奈,正要开口说话,门口响起敲门声,阿香开口道:“小姐,那位刚进府的医者说是想和您见见面。”
茗儿看了秦羡南一眼,此刻也无心说这些了,她道:“羡南,那你先在房中好好休息,我去见见那人,看他究竟有什么话要说。”
“嗯。”
瞪出了门,茗儿便问阿香:“那人想说什么?”
阿香摇头,人是小姐自己带进来的,她怎么知道?
茗儿在后院看到了那人,看着背影似乎有些熟悉,等那人转过身,走近看了才发现是张陌生的面孔。
那留着山羊胡的医者看了看他茗儿身后的阿香,似乎在示意她让人退下。
茗儿虽不知道这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只能先让阿香退下。
等阿香走远,她看着眼前的人开门见山道:“先生是丞相找的人,母亲也信得过,既如此,想必是知道自己进府究竟要做些什么吧!”
“自然知道。”那人悠哉悠哉,说话时眼神往茗儿身上打量,似乎带着几分戏谑。
茗儿在秦王府到底要顾忌一些,但是也被这样的眼神看的十分恼火,他压低嗓音,不由开口道:“先生,这双眼睛若是还想要,那便安分些,不要到处看。”
谁知那老者非但不安分,反倒笑了笑,目光阴测测的落在了茗儿的心口。
“几日不见,姑娘怕是早已经忘了老朽,不知我这张人皮面具揭下,你可能认得出啊?”
茗儿原先轻慢不屑的眼神,却在这人的字字句句中逐渐变成大惊。
她心中骇然,盯着眼前的人一步步往后退去。
“你……你是……”
那人作势要去揭脸上的面具,但看到茗儿这副模样便知道她已经猜出来了。
他淡淡一笑:“姑娘聪明,一点就透。难怪能想出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且这么多时日都未曾让人察觉。”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