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秦羡南脸上神色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他恶狠狠道,“那是他们自找与我何干?”
秦寒因知道会如此。
他道:“此事我已摆平,暂且不与你计较,不过苏嫣儿的事,你打算如何?你若真心中有人,便上门提亲,你若没那个意思便不要随便给人造谣的机会。”
秦羡南忽然笑了:“又有什么谣言传出来的?”
秦寒因道:“说那采花贼是……”
你……
后面一个字没说完,秦寒因忽然瞳孔寸寸放大。
“是你做的?”
秦羡南大大方方承认:“对,是我。”
“你……”秦寒因很是意外,完全不曾想过,竟会是他做出这样的事,“你这是自毁前程!从今以后你这名声传出去,人人对你避之不及。”
“无所谓……”秦羡南道,“这是我的事,我想怎么做便怎么做?与那些人何干。”
“秦羡南……”
“我想娶她。”四个字脱口而出。
入了夜,漫天星子铺设大片,秦王府中已是张灯结彩,各院儿门上贴了对联,到处一片喜庆之气。
只只坐在桌边叹息,秦洛白便往她嘴边递糕点。
“尝尝吧,水晶芙蓉糕,城中新开了家铺子,我排队一下午去买的。”
只只张嘴品尝。
自入城后,膳桌上的山珍海味,各处寻不到的特色美食,精致糕点,只只早已记不得吃过多少。
但每次吃到好吃的,她都会一脸的满足。
毕竟,美食不可辜负嘛!
“怎么样?我就说好吃吧?”
只只点头。
秦洛白便道:“秦小五,你今日心情不好。”
只只看着面前的秦洛白,只是忽然间想到了一个人……
不知阿月在何处,快过年了,跟家人团聚的日子,他会不会很想念自己的亲人?
心中一番思绪落定,只只摇摇头道:“小哥哥,你近日怎么如此安分?都不出去玩了呢。”
秦洛白抬了抬下巴,道:“小爷我阅遍全城,发现没什么好玩的。”
只只心中很是欣慰,毕竟小哥哥很安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只只……”来人敲门
只只从凳子上起身:“大哥哥,进来吧。”
开了门,来人一身月色衣袍,眉眼间像是含了三月春水般温柔,他满脸喜色,手上拿着一封刚拆开不久的信。
“只只,父王他们要回来了。”
只只一瞬睁大眼。
自己的大魔王爹爹和娘亲要回来了!
身后,秦洛白也愣愣站起,只不过,他比只只更快的拿过了秦寒因手里的信。
那向来以顽劣不堪,无法管教的少年脸上的神色变得十分慎重。
他双目一寸寸盯着黑纸上的字,每个字都会反复斟酌咀嚼。
他其实根本认不出这张纸上的字迹,究竟出自谁手,只是因为是家信,所以隐约觉得有些亲切。
“大哥,他们有没有细说什么时候回来?”
信上内容只是说他们收到了从府中寄出去的每一封信,也加紧脚程要马上回府了,上面却没有确切消息。
秦寒因道:“说是会在年后回来,毕竟路程太远。”
秦洛白忍不住抿唇笑了。
只只也高兴的欢呼。
这封信寄回府,秦寒因马不停蹄便带着信来见只只了。
只只四个月时被人偷走,以至于这么大了都未曾见过父母。
秦寒因心疼的很,他揉了揉只只的小脑袋,轻声道:“只只,快见到他们了,高兴吗?”
只只点头,脸上喜色不言而喻。
外头起了风,吹的屋檐下挂着的灯笼摇曳着,散发淡淡的光晕。
相府书房中。
苏丞相坐在书桌前,桌面上放了几幅画卷。
他叹息一声,眉眼间满是愁容:“嫣儿,爹爹也是没法子了,现下你也到了出阁的年纪。你从这些人中挑一个,爹爹选的,总不会太差。到时候,爹爹会风风光光送你出嫁。”
显赫的家世,美丽的容颜,疼爱子女的父亲,充满爱的家庭。
这是她长大的地方。
苏嫣儿穿着浅绿色袄裙,她乖巧站在原地,垂眸听着父亲说。
她点头,道是。
苏丞相疼惜这个女儿,开口道:“你想放心,伤你之人,爹爹定会将其千刀万剐。”
他眼底一点点含了杀意。
“爹爹,外头那些风言风语我也听到不少,伤我之人并非秦王府三公子,还望爹爹明察。”
苏丞相道:“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是空穴来风。”
“爹爹……女儿心中明白,不是他。”
苏嫣儿失踪一夜,被人夺了清白,这消息在外头传开,紧接着第三日便有人传欺负了苏嫣儿的采花贼是秦王府三公子。
苏嫣儿也想装自己没听见,可耳边那么多声音,每一道声音都在告诉她,她怎么可能听不见呢?
“爹爹安寝,女儿告退。”
苏嫣儿福身退下。
她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