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
这是听到了什么大秘密!
只只原本要走的步子就那么顿住。
事关大哥哥的终身安危,不能马虎。
她得坐镇!
没错,就是这样。
秦寒因道:“你人在我府中,若出事,恐惹麻烦,故此才会多此一举……”
多此一举……
沈清絮呆愣片刻,这些足以支撑他走下去的理由,在他口中仅仅只是多此一举四个字便概括了。
心里不可能不痛。
但无碍。
“不管你信与否,总之是王管家将我安排到听雪院,并非我自己想来。”
……
哦!原来如此。
听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只只算是听清楚了。
沈清絮被王管家安排到了听雪院伺候,但秦寒因却误会她是自己动了手段来了这里。
两个人跟打回马枪似的争辩两句便没了声音。
沈清絮抬手用力的揉了揉眼睛,揉去眼底一片水渍。
她转身铺床捂被,给秦寒因添茶倒水,做完这一切,灭了屋子几盏油灯,随后低着头悄无声息退下了。
这些都是仆从该做的事,王管家训练下人有素,来之前对着她千叮咛万嘱咐,大公子不喜有人在旁伺候,她要无声做完这一切,宽衣解带之事无需自己。
等到旁中之人离去,关门声传来秦寒因这才从窗前转过身,他静静看着桌上泡好的一壶茶,默默走上前。
他素来喜爱品茗。
王管家连这样细微的事情都交代了。
端起杯中茶水轻抿一口,是自己素来最喜爱的滋味儿。
垂了下眼眸,又喝了一口,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本以为是被自己气走的那人又回来了,他不禁坐正了身子,脸上恢复一贯冰冷神色。
但谁知进来的人是小团子。
“大哥哥!”
只只踏月而来,身上水红的袄裙裙摆飞扬,脑袋上的揪揪也左右摇摆,小脸蛋儿白玉嫩滑,看一眼就可爱的让人想要抱起来揉捏一番。
秦寒因也那么做了,他嘴角荡起笑,眸中神色温柔无比。
“这么晚了不睡觉,来干什么?”
只只努嘴,摸着秦寒因的下巴道:“大哥哥,只只只知道三哥哥为何受罚,你大人不计小人过,让三哥哥起来吧,他一个人跪着挺可怜的,都这么晚了,我来的时候它还安安静静的跪着呢。”
“猜到了。”秦寒因淡淡笑着,“你啊,操的心多,大哥哥真是什么也瞒不住你了。”
只只抱着秦寒因的脸蛋儿亲了一口:“大哥哥万岁。”
“真是活宝……”秦寒因将人放下,随即走到柜前拿了块玉佩递给只只。
“将这东西给你三哥哥他就起来了。”
只只接过玉佩:“没想到是玉佩才让三哥哥这么听话的啊!”
“你以为呢?”秦寒因有些哭笑不得,“你三哥哥宛如脱缰野马,这些年在外经商,学了不少陋习回来,没个法宝还制不住他呢。”
“这是……”只只低头端详着手里的法宝,她算是知道了。
这是他们秦家兄妹几个都有的。
因为是阿爹给的出生礼,象征身份的东西所以三哥哥才会那么视若珍宝?
“谢谢大哥哥,只是知道了!大哥哥早些休息哦。”
“我让人送你回去。”
只只摆手摇头:“不用麻烦别人的大哥哥,我可以自己回去,正好要顺路去看看三哥哥,让他送我就好啦。”
“既如此,随你,路上小心。”
自家府中,倒也不怕有事。
“知道啦!”
小家伙一走,秦寒因便静下心了。
房门关上,隔绝了外头吹进来的寒风。
他盯着桌上已经凉透的茶水,皱了皱眉头。
昨夜为何会做那样的梦?
梦中的他穿着鲜红的吉服,手上牵着同样凤冠霞帔的新娘子。
梦中的他神色如常,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只是淡淡的接受着发生的事。
那时,似乎还很开心。
他和那人拜了三拜,最后被送入洞房,喝过合衾酒,喜称挑了喜帕,露出女子一张十分眼熟的脸……
或许是因为那个梦,自己坚持才会脾气这样不好,说了那些重话吧?
否则也不会如此,何必为难她一个姑娘呢,更何况是曾经一起上过战场的战友。
秦寒因叹息一声,宽衣上榻歇息去了……
夜色如墨,只只未在院中瞧见跪着的秦羡南。
说好的对兄长十分臣服的三哥哥呢?
气人!
只只揣着玉佩往清风院走,只不过一圈儿走下来,秦羡南竟不在自己院中。
“去哪儿了……”只只正小声嘀咕着,忽然就瞧见了秦羡南的身影。
那是去……柴房的路?
只只快步跟上,本要开口喊,但是他怕大半夜的这样突兀的喊一声,毁了其他人故此闭了嘴。
秦羡南身高腿长一步顶他三步片刻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在了拐角处。
好在这条路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