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
只只下了马车,朝着那道清风明月般的人飞奔而去。
而那人也十分默契的上前两步,在小团子投入怀抱时张开双臂将人抱了个满怀。
大哥哥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玉兰香,只只埋首其中,一整日的疲惫都好似消散。
“大哥哥,以后只只出门,你不用再出来等了。”
不知为何,月色下看着大哥哥一人孤独的身影,只只心中十分不忍。
“大哥哥闲来无事,见不到你心中着急,自然药出来等。”
只只心里暖烘烘的,恰好听到身后秦洛白的声音传来。
“大哥,你们偏心偏到北国去了,秦小五出门两个时辰你就这样,我在国子监半个月倒也不见你问候我一句。”
秦寒因嘴角勾着笑,那样冰霜满目,不知温情为何的人竟也会露出这样的笑颜。
秦洛白忍不住就微微愣了一下。
“你有只只软萌可爱?”
秦洛白:“我是男子汉!”
“你有只只体贴懂事?”
秦洛白:“……”
十分扎心。
他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他大哥抱着秦小五走了,他跳下马车,正要跟上他们的步伐,不远处,忽然有人朝着他招手……
秦洛白拧眉,是谁?
他抬步上前,就在自己离那人只有两三步距离的时候,石狮后的人忽地抬步,整个人健步如飞的往前走。
什么情况?
秦洛白心里不由生了闷气,不知死活!耍人耍到他秦小爷身上了?
他拿出自己随身的小弹弓,捡了石子,整个人亦步亦趋,小跑着跟上对方的步伐,就在离那人两三步距离的时候,弹弓上的小石子飞射而去——
意料之外的,那人没被打爆后脑勺,反倒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大肥死,回头伸手抓住那颗小石子,随即,嘴角勾出一抹十分邪恶的笑容……
“咦?小哥哥就跟在我身后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秦寒因抱着只只出来寻人。
窝在秦寒因怀里的发出疑惑的声音。
秦寒因不以为然,若非小团子担心小哥哥的安危非要来找,他大抵都不会将秦洛白突然消失不见的事放在心上。
毕竟,秦洛白皮惯了,往日有了假期,是铁定不可能安安分分待在府中的。
“只只,不用担心,你小哥哥时常不着家,等天色稍晚就该……”
他正说着,忽觉得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他一低头,入眼竟是秦洛白往日里最为喜爱的弹弓。
这把小弹弓是他三岁生辰时,父王所赠,女贞树的材质,又是父王亲手做的,以至于秦洛白这些年爱不释手,从未这样丢弃过。
将怀里的小团子放下,秦寒因弯腰将弹弓捡起。
“小哥哥东西……”
只只曾见秦洛白将这把小弹弓拿在手上把玩,十分喜爱的样子。
秦寒因往前走了几步,在平整光洁的脚下又见到了一颗石子。
“小哥哥出事了!”
这是只只的第一感。
秦洛白果真出事了,有人瞧见他往这边走,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流年不利,秦小四这次还真是倒大霉,两次啊,上次是苏家人搞的鬼,这次呢?”
被太子从牢里捞出来的秦羡南开口道。
眼看着越来越晚,派出去找的人还未回信,秦洛白毫无动静。
秦兆寻道:“大哥,你觉得这次会是谁?”
秦寒因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要过早下定论。秦洛白不是省油的灯,或许只是出去玩了……”
秦家兄弟讨论着,浑然不知坐在太师上吃着葡萄的小团子没了踪迹。
月黑风高处,正是无人时。
她方才不过坐在椅子上打了个盹就梦到秦洛白所在的地方……
巷子深处。
逍遥侯之子许昌正一脸凶神恶煞的盯着被两个暗卫一左一右押着的秦洛白。。
“臭小子,语凝死了……我要让你才去给她陪葬!”
秦洛白一开始不知何人引他到这儿,直到瞧见许昌,他这才明白了什么。
“你这个人蠢货,怎配做人?她死了关小爷什么事?她良心发现自戕而亡,难不成还是我挑唆的?”
秦洛白一番话将许昌气的不轻,他整个人发着抖。
犹记得苏语凝当初的模样。
娇小美丽,宛如墙缝处一朵迎风而立的野花。
她那么美好,坚韧过,下雨天,瞧见泥地里被雨水打湿的花草都要红着眼感慨一番,可是,她最后为何变成了那样?
“秦洛白,很快……你很快就要见到她了……”
他说着,整个人面目狰狞。
夜风呼呼吹着,有暗卫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许昌眼睛微微一亮。
“很好。”他十分邪气的笑了一下,看向秦洛白,“知道我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吗?”
秦洛白无所畏惧的仰着脑袋瞧着他:“有屁就放,不用问你爷爷我。”
“你……”许昌面色涨红,厉声道,“不知死活的臭小子,给他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