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庭月整个人呆住,就那么愣愣的看着。
他已经知道自己要被送到秦王府所属的暗卫营中历练。
他想过很多小郡主瞧见了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但万万没想到她给自己准备了这么多干粮。
他就那么盯着那道忙碌的背影瞧了片刻,这才开口说了一句话:“郡主放心,我一定学有所成,等回来了好好保护你,以后寸步不离,以你的安危为己任。”
只只心中颇有成就感,能叫阿月这样的人对自己放下心防,也算是一种成功。
“那我就等你回来,继续当我的……贴身护卫。”
“好!”
南庭月第二日便已经离开了。
总有那么一个人,时时刻刻的跟在自己身后,即便不出声,可那个人的存在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现如今,他乍然一走,只只总觉得身后空荡荡的。
好在月娘和阿香还在。
只只听着月娘从普外带来的一些八卦趣事,再看看阿香费尽心思跟在秦羡南身后画下来的小册子,总也是种乐趣。
这日,只只在涟漪院中打点秦兆寻送过来的一些药材,月娘便在耳畔说了自己今日听到的事。
“郡主,还记得茗儿姑娘吗?”
只只点头:“记得,她怎么了?”
月娘一脸可惜道:“自从上次他从咱们秦王府出去之后,便卖身锁魂楼,挂牌接客,短短几日便成了锁魂楼头牌呢!”
“锁魂……楼?”只只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小眉头皱着。
月娘猛然间愣住,她看了看面前还不到自己腿根处的小萝卜头,又瞧了瞧自己这身板,猛地一拍脑袋瓜。
哎呦!她活了多大年纪的人,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样的八卦之事,竟会跟一个孩童说,她这是做了什么事呀,真是造孽。
“月姑姑,你不要话,只说到一半就不说嘛,快告诉我,锁魂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月娘:“……”
这话都说到一半了,吊人胃口属实不该。
她硬着头皮道:“这……跟茗香楼不同,是专门寻欢作乐的烟花之地。”
只只:“……”
懂了一丢丢。
“然后,挂牌接客呢?”
月娘:“……”
自己开的话,头硬着头皮也得接下去,于是他很委婉的跟只只解释了这个词的意思。
闻言,只只很轻的蹙眉一下。
月娘忍不住又叹气:“茗儿姑娘之前虽被人传风尘女子,但大家都知道,那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到处败女子名誉罢了。”
“茗香楼的姑娘清清白白,除了戏台上抚琴奏乐跳个舞,还能如何?但到了锁魂楼可就不一样了……”
只只低头摆弄着自己手上的东西,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月姑姑,你说茗儿姐姐变成那样,会是跟三哥哥那件事有关么?”
“这……”
实不相瞒,这街头巷尾的,现如今都在传这件风花雪月之事。
看不到真相的人,又怎么会在意真相如何?
月娘正要开口,秦洛白寻上来了。
他脸上表情依旧臭臭的,到处走走看看,最后脚步停在只只面前。
“秦小五,二哥为了哄你玩,特地弄这么个地方,你还真当自己是神医啊!”
月娘也跟着笑。
不知道只只非同寻常,这么一个小萝卜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拎着一大堆药材,说出一大堆名字和用处,委实觉得好笑罢了。
倒也无需所有人理解。
只只仰着灿灿小脸儿看着秦洛白:“所以呢?四哥哥要拜师吗?”
“我就算了。”秦洛白摆摆手,“倒是你,我之前入学时,你未来送我也就罢了,现如今我休了冬假,你为何也不陪我玩?”
只只道:“四哥哥,快过年了吧?”
“啊?”
“今日腊八,过了腊八就是年呢!要过年了,只只也快五岁了!”
秦洛白在自己院子里待的无聊,她左等右等就是为了等秦小五叽叽喳喳跟只小麻雀似的出现在他面前,陪他玩,可谁知秦小五怠慢了自己。
本是要来先是问罪,但如今看着面前小姑娘的笑脸,秦洛白呲着大牙笑了。
什么兴师问罪?一个小姑娘罢了,能懂什么?他这个哥哥大人有大量不同她计较。
她不来找自己玩,自己便来找她玩儿好了。
“是啊,一年又快过了……说起来,我也快五年没见父王和娘亲了。”
秦洛白虽说的无谓,但他眼底还是一闪而过,一抹黯淡。
只只想起之前三哥哥说的。
四哥哥为何怕狗。
“四哥哥,我们出去玩吧?”
秦洛白:“……”
小姑娘风风火火,说做就做,话音刚落,便已经牵着他的手要往外走。
“去鸿雁楼,找三哥哥玩怎么样?或者,四哥哥今日想去哪儿玩都可以,只只陪你。”
备了马车,只只便已经和秦洛白一道上街了。
“四哥哥,对不起……”
马车颠簸,只只脑袋上松松散散的小啾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