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虽不清楚,但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郡主,这阿月……还能回得来吗?”
怎么不能。
只只点头:“大哥哥只是找他问话,又并非出了……”
话还没说完,外头院子里忽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只只出门去看,竟是一队府兵站岗般守在了揽月阁四处。
月娘脸上表情也是蒙的,她上前问了清楚。
只只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
月娘道:“郡主,这是大公子的意思,说是怕那个神秘人将手伸到揽月阁让你受了危险,所以才派这些人前来保护。”
只只道:“月姑姑,我们去趟前院看看阿月吧。”
“好。”
只只来到了前院儿,说是嫌疑人,秦寒因大张旗鼓召了好几个身份可疑的人一同跪在地上。
“只只怎么来了?”
秦寒因上前将小团子牵了过去。
此刻,厅中秦家三兄弟都在。
只只道:“大哥哥,阿月到底怎么了?为何将他喊来?”
秦寒因道:“你不必忧心将他叫来,并非定罪,只是他身怀嫌疑,必须证明清白。”
只只大大的眼睛满是清澈。
秦兆寻接上话头:“小不点儿,你身边的人是下人是仆从,该摆正自己的位置,可这些日子据我们了解,他似乎从未在下院儿歇息过。”
秦羡南也笑道:“这臭小子倒是将自己看的很高,夜里就寝都是去后院儿柴房。”
这是只只表面上让南庭月歇息的地方。
毕竟每做出一个决定,都要想好后路。
“如此寒冬腊月的天,他倒也勇气可嘉竟睡得了那柴房,果真是贱胚子,连好好的下院屋舍也住不惯。”秦羡南语气轻蔑。
只只立刻皱眉,拔高嗓音反驳他的话:“三哥哥,你这句话说错了,你怎么能不分是非?黑白就这样判定一个人是贱的呢?”
听了只只这话,秦寒因立刻扭头瞪了秦羡南一眼。
他早对这人说过,大人的一言一行都有可能影响小孩子的行事作风。
在只只面前,他们都要尽可能的不说狠话,将话说得漂亮些,可他倒好,这个哥哥不做榜样,反倒语出惊人总说些这种话。
秦羡南讪笑一声,有些不大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对对对,小崽崽说得对,是三哥哥浅薄说错了话,你可莫亚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这分明是哄小孩子的话。
只只十分不悦的将小脑袋别到了一边。
“三哥哥,你知道阿月大冬天的为什么会说后院柴房吗?”
他怎么知道?
“是后院那些同他出身别无二致的人,排挤他,看不起他,背地里使绊子他才会如此。”
“若非这样,他好好的人不怕冷么?为何要睡冰冷的柴房?”
秦羡南:“……”
世人皆分三六九等,宅院里的是是非非也并非只在女子之间上演。
自古以来,有强大便有弱小,恃强凌弱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所以三哥哥,以后论事不可只看表面,一定要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再去下结论。”
秦羡南:“……”
小崽崽总是这样,以L老母亲的口吻教训他。
“宝贝,给你三哥我留点面子,我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你再说训下去,别说是老大和老二,就连下院儿这些人都该笑话我了。”
只只作罢。
暗影恰好来了,看样子是将厅中这些跪着的人的身份都查了个清楚。
“如大公子所料,这些人的身份都已查清。”
一份记载详细的册子交到了秦寒因手中。
阿香再次被殃及……
她可怜兮兮抬眸朝着只只看去。
她的去留是小郡主应允过的,所以这次应该不关她的事。
“这些人倒是能耐,见缝插针的给秦王府使绊子。”
册子传到了秦兆寻和秦羡南手上,三个人看过,面上都浮现薄怒。
跪着九人,除阿香和南庭月还剩七人,五个是和秦羡南有关,两个则是冲着秦寒因来的。
秦兆寻嘴角微勾,调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清心寡欲,无甚牵绊。”
王管家详细看着几个人,片刻后摇头:“大公子明鉴,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这三个分明都不是咱们上次召来的仆从。”
“如此看来,是有人狸猫换太子啊!”秦兆寻继续道。
秦寒因面色沉的可怕。
父王母妃离去这五年,暗地里想要拉秦王府下水的人不少。
他们兄弟三人虽恶名在外,但做的事情都是背地里不留痕迹的,那些想要抓住把柄之人,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这些年,同样的把柄,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演,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三,这五个针对你这人可能查到身份?”
秦羡南眼眸一眯,满口白齿森森,看上去有些阴沉的模样。
“虽无法确定,但我似乎猜到是谁了。”
哦……
只只看的目瞪口呆,原来王府还有这么多小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