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崽,既然你不肯说,那就别怪三哥哥无情。来人——”
秦羡南大爷似的坐在太师椅上,眸光一暗,一声令下。
外头准备好的府兵进来两个。
秦羡南话语冰冷无情砸下来:“将那小乞丐拖出去丢到乱葬岗上喂野狼去!”
“是—”
府兵齐刷刷应到。
只只:“……”
呼——
她一骨碌翻身坐起,额头还有渗出的冷汗。
只只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三个哥哥发现了南庭月一直被她安顿在揽月阁的事。
三哥哥似乎还发现了阿月就是之前多次行刺他的小乞丐。
他们一同找来了……
兴师问罪!
有些后怕,只只披上外衣,白嫩的小手挑去帐子一角,眸光落到了屏风后的美人榻上。
南庭月小小的身板儿缩成一团,他睡着后安静的很,从不发出任何声响,唯一的缺点怕是只有噩梦连连,总在梦中惊醒……
只只小眉头忽然一蹙,不好,这怕是预知梦!
她粉色香舌焦灼的舔了舔唇瓣,一个垂眸再抬头的功夫,南庭月已经挺直身板儿站在了只只面前。
“阿月,出事了,你快过来!”
——
半个时辰后,原本该是用早膳的时辰,但此刻钱家三兄弟显然已经无心用膳,他们齐聚揽月阁门口。
秦寒因似是有些无法相信,再次朝着秦羡南投去质疑的目光。
“老三,你确定你所说之事皆属实,未有弄错?”
秦羡南:“大哥,你索性直接说你不信任我,问我是不是捏造了事实?这样来的更有说服力。”
他大哥疑心深重,不曾信他,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秦兆寻也跟着道:“此事非同小可,若非是从你嘴里说出来,倘若换了一个人,我便是一巴掌将他扇到天边去他也说不得什么。”
秦羡南脸上神色悲伤,语气凝重:“就像你们说的,此事非同小可,我怎么可能当成一个玩笑话呢?况且我昨夜已经连夜证实,等不到天亮,几乎一夜未眠。”
“大哥二哥,此事,若是其他事,我兴许不着调,但在这件事上,我决计不可能如此混账。”
“我去找下院儿的管事问过,那个叫阿月的小乞丐入府后只在下院同下人们吃穿住行过一两回……”
“其余时候,下院的人从未见他跨进过下院儿。”
秦寒因眸光微眯,想到不久之前只只偷偷囤食的模样。
膳桌上好吃的东西,她总会吃一半,留下一半带回揽月阁……
“将月娘传来,再问一次,若是没这事,或有误会,恐怕会伤了只只的心。”
秦兆寻点头,认同他大哥的想法。
秦羡南无奈点头,片刻功夫,刚睡起洗漱好,准备进暖阁伺候小郡主的月娘就被秦家三兄弟叫到了外头。
这三个人脸上表情陌生,凝重又严肃,好似遇到了什么塌天大事。
“大……大公子,传奴可是有什么吩咐?”
秦寒因看了秦羡南一眼,秦羡南立刻道。
“月娘,接下来问你的,你如实说,便是无需害怕。”
月娘点头。
“只只与阿月关系如何?”
倒不是什么大事。
三位公子对小郡主十分上心,有关她的事平日里总要反反复复过问。
没什么,月娘脸上神色如常,对答如流:“回公子,小郡主对阿月十分友善,二人平日里关系很好。”
秦羡南心里咯噔一怔:“你伺候只只衣食住行,可有瞧见阿月平日几时回下院儿歇息?”
“这……”问的人若是小郡主还好,可换成了那样一个不起眼,并无多少存在感的下人。
月娘倒是有些为难了。
“郡主平日里对阿月十分要好,有些好吃的二人也总是同桌一起食用。若说阿月几时去下院儿……”月娘凝眉,脑海中回想自己每每伺候小郡主换衣洗漱躺下后,阿月还站在揽月阁院中,或暖阁角落的模样。
那样子,像是有什么话未曾对小郡主说完,二人还有大事商量?
月娘脸上表情微妙:“这……郡主睡前,总要同阿月聊上几句,聊完后,他兴许就走了。”
“你的意思是只只从未在你走之前让阿月离开?”
似乎,是这样……
月娘轻轻点头。
起先一开始,她也心中奇怪,觉得小郡主当真心善可爱,许是念着阿月身世,故此待他亲近,哪怕入夜看着天色已晚,还是要将人留下说几句话。
她也从旁同郡主说过几句。
毕竟是金枝玉叶的小郡主,虽年纪尚小不懂什么,但也要好生保护。
可后面渐渐的,她竟也习惯了……
“说说只只是如何同小乞丐相识的。”
月娘想了想,之前小郡主同大公子要了阿月,当时为了证实身世,大公子也问过这个,她颇有印象。
“之前上街,郡主说过,有个小乞丐无父无母看着可怜,她许诺要让那小乞丐入府当差,许他衣食无忧。”
也是之前那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