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事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我的孩子已经没了。”
“那是我唯一的盼头,我本以为念在孩子的份儿上,他还能对我多几分怜惜……”
“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可他呢……却比任何人都无情。”
“茗儿小姐姐,只只觉得,你应该弄清楚。你肚子里的孩子,当真是我三哥哥的?”
秦羡南或许无恶不作,但绝非敢做不敢当之人。
“你什么意思?”茗儿几乎气到炸裂,她猛地站起身,“就连你这样一个黄口小儿,也认为我在说谎?”
她眼角坠着泪,气到极致,美丽的容颜也变得狰狞:“我虽出身风尘,但一直卖艺为生,从未做过有辱女子贞洁之事,况且这些年,同秦羡南相遇之后,我便将他当成我此生唯一爱慕之人,从未对任何人有过心思,也未曾接见过除她之外任何男人!”
只只向后退开几步。
瞧着她的模样,也不像是说谎,但人在生气之时,会做出一些不可理喻之事,多少还是要防着一些的。
“茗儿小姐姐,你先不要激动嘛,好好想想,也许有意外呢,我二哥哥并非敢做不敢当之人,我问过他的。”
“怎么……怎么可能?”茗儿笑着落泪,身板儿摇摇欲坠。她开始说起了胡话。
“怎么可能呢?那天晚上……是他,是他啊……他身上用的香,我再清楚不过。”
“更……更何况,除了他,没人能在夜里进我闺房的。”
只只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她眯了眯眼,黑睫轻颤。
“茗儿……”
开口一句话,那人眼睛直勾勾,受到蛊惑般看向只只。
茗香楼盛产美人好酒,看台旁围满客人,台上的姑娘弹奏琵笆,缠绵悦耳的曲调荡在耳边。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淫靡之色。
在茗儿的记忆中。
那夜是个意外,以她的身份从未肖想过。
只要秦羡南每隔一段时日出现在她眼前,同她说上几句话,喝上一杯酒,她便甘之如饴,心满意足。
但那夜,她进了屋子,在烛火朦胧中瞧见那人眉眼比平日任何时候都显得温柔和煦。
他弯唇笑着,在她唇边递了酒杯,还握住了她的手……
茗儿心中又惊又喜。
外界有言传秦羡南对茗香楼的姑娘情有独钟,每隔一段时日便要前去坐坐。
但只有茗儿知道,秦羡南只是无事可做,心中空荡,所以才会隔一段时日前来听课,去喝喝小酒。
他对自己根本无心,因为他即便入了房,听着曲也从未将视线落在自己脸上过。
这么多年,估计他都不知记得自己长什么样。
但那夜他行为出格,实在让人惊讶。
“三……三公子,你要做什么?”
面前的“三公子”周身熏香似乎比平日里更为浓重。
“想不到啊,一只荷包就让你意乱情迷了。茗儿姑娘,你这般眼高于顶的姑娘,也不过如此嘛。”
面前的少年郎是她日思夜想的人,这张面容曾多少次出现在自己梦中,她不会看错。
她听到这人在她耳畔吐气说话,温热的嗓音响在耳边。
茗儿只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要酥了。
她小脸变得越发绯红,咬着唇低低道:“三公子,你……你也是这样想的么?茗儿喜欢你,心悦你,想与你在一起……”
耳垂上传来一股刺疼。
茗儿混沌的思绪回笼不少,她低低痛呼。
小脸绯红,满面羞怯,本就刚从台上下来,身上穿的衣裳更是凸现玲珑身段,身前大片风光无限。
这副模样落在眼前之人眼中更显风情。
他捏着姑娘的耳垂,低笑道:“那么喜欢我?那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他低声说了那么多话,自己都未曾听清,但这句却听得很清,茗儿整个人好似魔障了。
她眼中只剩下面前的男人。
红烛账暖,她怯怯点头:“只要是你做什么都可以?”
眼前画面忽然一转。
记忆中,那个让他魂牵梦萦之人却和其他女子颠鸾倒凤。
还是一次三个女子。
秦羡南衣衫不整躺在榻上,身旁躺着三个侍候之人。
她哭红了眼睛上前质问,那人却满脸不屑。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茗儿怔怔往后退去:“你对我做下那样的事情,转头却不认了?”
秦羡南只是冷冰冰瞧着她。
“三公子,我自知你身份不返,从未想过有任何高攀之举,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这样辱我。”
秦羡南依旧不说话,只看着茗儿的眼神越发厌恶。
茗儿忽地痛哭:“我不信这世道如此不公,低贱之人的真心就该如此被人糟蹋?”
于是,茗儿一怒之下便做出了煽动街上百姓一道齐聚秦王府闹事一事。
且茗儿身居风尘,话传的快。
茗香楼最出名的姑娘被秦王府三公子夺了清白一事已经传开,短短两日功夫已成了所有人津津乐道之事。
已了解全部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