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秦羡南的时候秦寒因明显觉得头疼,脸上都是无奈的神色。
“大哥哥,三哥哥又怎么了?昨夜没宿在家里吗?我没吃早膳,所以都没看到他呢。”
秦寒因道:“来了,但夜里又出去了,喝的酩酊大醉,好似这几夜都是如此……”
只只哦了一声,并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她听得无心,身后的人却竖着耳朵听了个明白。
机会来了。
当天夜里,只只睡得香,全然未曾察觉到,等到一觉天亮,到了膳桌上才听秦羡南气急败坏的道:“该死!这秦王府守卫何时变得这样松懈?连府中遭了小贼都未曾察觉到?”
一桌人瞧着他,只只坐在秦兆寻怀里更是一脸懵。
秦寒因:“你自己睡得跟死猪一样,怪得了谁?”
难得听到大哥哥说出这种字眼,只只觉得新奇。
“大哥,你也知道我昨夜喝多了……”秦羡南心虚的低下头去。
“当真是,气死人了!”秦羡南重重吐出一口气
只只:“三哥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呀?”
对上只只,秦羡南便一扫满脸怒意,脸上神色柔软下来。
“我虽然没亲眼瞧见,但我知道一定是那小乞丐,除了他这世上当然不会有第二个人有那样的胆子敢闯入我的房间偷走我身边放着的东西!”
“可是……当真是好生奇怪,就算是那小乞丐,他又是怎么清楚的知道那把匕首放在我的衣橱暗格中。”
只只喝着碗里的皱,小脸埋进碗里,一双小细眉不受控制的挑了一下。
完蛋完蛋!
她就知道南庭月不可能一直那么安安分分的,果不其然啊!
这小要饭的估计是很早之前便已经盘算好了计划,就等着实践……
可……
自己竟睡得那样沉吗?
她本以为自己将小要饭的安排在自己房中睡,为的便是提防他,看着他不让他胡来,可谁知他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潜入金缕阁当贼!
虽然那匕首本就是他的东西,物归原主而已,但他这样也太过于大胆。
这个时辰,小要饭的,但是跟着后院儿那些下人一道用膳。
只只抿了下嘴唇,终于等到早膳过后,回到了揽月阁便将南庭月叫到了身边。
“阿月,你这胆子太大了一些,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若是被我三哥哥他们发现,届时我可保不了你!”
南庭月定定的看着只只,丝毫没有闪躲,也不曾为自己辩解一句。
他只是平静道:“我只不过是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只只皱了下小眉头:“我当然知道那是你的东西,可你这个做法实在是过于冒险。”
南庭月不说话了。
“看样子你是好久之前便盘算好了,对吗?”
南庭月点头。
他的东西不容许他人染指,虽然他身无所物,值钱的,不过那一把匕首而已,但也绝对不会任由它离身太久。
“我起先并不知道他在哪,只不过那次匕首当着我的面儿掉在了地上……”
只只算是明白了。
好叭,她不过替人担心罢了。
心里正这么想着,外头忽然传来骚动。
竟是下院管事的来了。
“见过郡主。”
只只摆手:“可是外面出了什么事?”
管事的点头:“回郡主,三公子房中昨夜丢了东西,为了找回来,王管家下令让人封了府中各门。”
“此刻已经派人一间间屋子的找,下人门的住所也要找,我是来找阿月让他回去的。”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怕什么来什么啊!
只只无言的看向南庭月。
但那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仿佛昨夜发生的事,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好,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同阿月说,你先出去吧,我让他稍后再回去。”
“是。”
那人走远。
只只立刻抓住了南庭月的手臂:“阿月,那东西你放哪儿了?”
小姑娘穿了喜庆的大红色袄裙,发髻乌黑绑着红带小铃铛。
铃铛摇晃,她眼眸清澈,小嘴粉嫩,似乎是因为过于紧张,此刻她那小眉头皱着,抓着他手臂的手很紧,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
南庭月莫名的勾了下嘴角:“郡主放心,我已经藏起来了,不会让人发现。”
只只一颗心算是落定了一下……
一波搜查下来,秦羡南并没有找到究竟是何人前入了金缕阁,将它放在身边的匕首顺走。
他略有些气急败坏,近些日子总是诸事不顺。
心头不舒畅,秦羡南便想到了只只……
她去了趟揽月阁,瞧见只只正在树下玩耍,看着那小倩影欢腾的模样,心里头也平复不少。
“小崽崽,三哥哥丢了东西,你倒是玩的快乐,也不帮三哥哥出个主意找找?”
只只歪头一笑,扑上去抱住了秦羡南的腿:“丢的东西也不是三哥哥的啊,就算那小乞丐拿走了,那也是物归原主,三哥哥为什么要气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