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王管家刚到门口便听到客厅里传出秦家几位主子玩闹开怀的笑声。
那一瞬啊!
王管家一颗颤颤的老心脏受到了暴击,想起自己无意间听到的话,他顿时老泪纵横……
王爷王妃,你们听到了么?
快回来吧,孩子们都在等你们回家呢!
——
秦洛白在府中养了两日便受不住猴性子开始偷偷下地到处走动玩耍。
只只便当起了老妈子,一会儿忙着给他炖汤熬粥,一会儿又牵着大黄到处寻人……
“汪汪汪!”
秦洛白有一副硬骨头,不肯轻易低头,不肯向任何人屈服。
但只只瞧出来了,他这人出除去自以为是的倔强和一身傲气,好好教化,假以时日也会是大好儿郎。
当然,对付这样一个我行我素惯了的孩子还是相当有难度的。
譬如——
手里不牵着大黄不行。
秦洛白喜欢爬树翻墙,拖着一副残躯,疼得满头大汗呲牙咧嘴的还是要往高处怕。
大黄还是昨日风清寒牵来探望秦洛白,被秦洛白两只靴子打出去后那人摸着鼻尖儿一脸委屈放到这只只这儿的。
只不过风清寒碰着了秦洛白二人玩的欢便将大黄忘在了这儿。
这自然也就有了只只牵着大黄满王府找秦洛白的一幕。
“小哥哥,小哥哥你出来!你出来我一定不用大黄吓你了。”
秦洛白这个时候往往很会躲,只只根本寻不到人。
“小郡主,既是找不到那便不找了,身体是四公子自个儿的,他若是自己不心疼,咱们也没办法呀。”
到了冬月,天寒地冻的,月娘看着只只小脸冻红,一只小手缩在袖子里的样子心疼的开口道。
只只摇摇头:“月姑姑,天太冷了,小哥哥身上有伤,我怕他太皮牵着伤口到了夜里又该喊疼了。”
月娘无奈。
小郡主才四岁半,竟如此体贴懂事,实乃王府之福啊。
“好好好,月姑姑陪你一起找。”
眼看着天空白茫茫一片,刮来的风呼啸着好似夹带了冰碴子。
不多时,只只就已经冻的小鼻尖儿通红。
手臂被人轻轻戳了一下,只只回头,看到南庭月伸手将一只汤婆子塞进她怀里。
只只瞬间感动。
她手里这个一个凉透了。
“凉的给我。”南庭月将凉透的汤婆子拿走了。
只只抱着怀里热乎乎的汤婆子,心里头满怀激动的问:“阿月,这汤婆子是你我二人出揽月阁时一道拿上的,我的凉了,你的怎么还热着?”
南庭月道:“就是凉的。”
月娘笑着摇摇头:“这孩子懂事儿,就是什么也不说。分明是你自己拿肚子捂热的。”
南庭月脸上没什么情绪起伏,只只却激动了,此刻也顾不得汤婆子热不热,忙着就要去看看南庭月肚子烫坏没有,谁知撞上一人。
“汪——”
大黄适事宜的叫了一声。
秦羡南裹挟风雪寒霜,雪白狐裘将只只整个人裹进去。
“咋咋呼呼的,小崽崽,又干什么呢?”
整个王府变得光秃秃的,唯有亭台楼阁九曲长廊平添意境。
狐裘挡住了风霜,只只仰头看着秦羡南的脸:“三哥哥,你怎么回府了?”
“怎么看到三哥哥不开心吗?还耷拉着小脑袋?”
只只摇头:“就是想着三哥哥近日忙,怎么还有空回府了?”
“唉……”秦羡南叹息着,脸上表情有些丧,但看着只只,还是坠了满眼阳春三月的笑,暖融融的,“自然是赶着晚膳回府陪小崽崽一道用膳。”
秦羡南一弯腰将只只抱进了怀里:“牵着狗,在找你小哥哥?”
“三哥哥,它有名字,叫大黄。”只只更正着点头,“三哥哥在回来的路上瞧见小哥哥了吗?”
秦羡南摇头,抱着她往回走:“别找了,你小哥哥今日怕是要很晚回来。”
“啊?为什么呀?”
秦羡南喜的腾出一只手揉捏只只冰凉柔软的小脸儿:“四年前的今日是斧王和娘亲离府的日子,那小子此刻指不定在哪偷偷哭呢?”
只只心里小小的刺疼了一下……
如此风雪夜。
小哥哥去哭了吗?
她眨着自己水雾朦胧的大眼睛,寒风吹的她眉宇眼睫笼了一层水汽清霜。
秦羡南看了看只只手里长长的链子:“崽崽,你小哥哥原先是不怕狗的。”
“那现在……为什么怕了?”
只只看的出来,那种恐惧深入骨髓,秦洛白根本无法克制,这种害怕好似成了心理阴影,将伴他终身。
二人说话间,秦羡南已经抱着只只进了揽月阁,瞧着天色尚早,秦羡南便抱着只只在怀里,同她说起了有关于秦洛白怕狗的时候。
四年前那一日,城中大雪,和今日一般的天气。
娘亲思女成疾,终日以泪洗面,恰好那日心疾发作,宫中御医城中大夫皆束手无策,无奈之下,父王只好许诺带着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