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城中风头一过,我定要找人好好看着他,这次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这个总是不将人放在眼底的家伙!”
身后的婢女小声道:“小姐说的是,咱们这些人在国子监可没少受秦小四的气……”
“咱们……这些人?”苏语凝眼中神色一变,温声细语的开始咀嚼这几个字眼。
婢女一愣:“可不是嘛!虽说大家都是孩子,可是秦小四仗着秦王府位高权重,平日里没少折辱过我们……”
内心黑暗的因子被什么东西逐渐放大,苏语凝嘴角笑意一点点扩大……
“说得好,那么多人,总有些怀恨在心的,既然这样……恐怕那些人也等不了天亮了,很快,那份大礼就该上门了,咱们下山,去迎迎吧。”
婢女有些不明所以,她并不知苏语凝的计划,眼中神色有些茫然:“小姐,欺负人的是他,怎么还让咱们送礼?”
“笨阿娇,学着点儿吧,很快让你见识什么才是报复人……”
婢女还是没听明白,索性便问了一句:“小姐,咱们就这样将秦小四丢在这儿?”
苏语凝道:“哼!难不成还有什么好待遇?”
“可……国子监休沐,这周围过于寂静,他要是发生了意外……”
“发生了意外?好啊!”苏语凝语气轻快,仿佛破院儿里丢着的是哪儿来的小猫小狗,根本不是一条人命。
迎着长风,她黑发泼墨般飞扬,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漫天如火的晨曦笼在空中,说不出的癫狂诡异。
婢女阿娇面色忽然惨白,她吓得后退,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表小姐越发怪异了,从何时开始,她便这样越发让人觉得陌生了?
等那主仆二人离去,只只和南庭月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南庭月只觉得云里雾里,到了此刻依旧有些茫然。
“阿月,我不清楚院内状况,你就在此等候,若是外面有任何动静,记得立刻下山找我大哥哥。”
南庭月点头:“好。”
高处风有些大,破院儿的墙要倒不倒,终是无法御寒。
丢在墙角的人瑟缩着身子微微发抖。
只只上前喊了两声“小哥哥,”见秦洛白没什么反应,她伸手抚了一下秦洛白的额头。
说起来已经是两夜一日了,秦洛白是被绑了之后就丢到儿折磨的吗?
只只一阵心疼,她从自己腰包里掏出一粒御寒暖身药丸喂给秦洛白。
片刻后,南庭月看着只只出来了。
见南庭月望着自己,只只道:“四哥哥无碍,只是饥寒交迫受了些罪。”
南庭月点头,寻思着他二人是否能够将秦洛白扛下山。
身旁的小姑娘抿唇思绪片刻,还不等开口,拐角处的山路响起声音来。
苏语凝去路口迎人,这么快便回来了?
“来不及了!”只只拽着南庭月二人藏了起来。
“秦……秦小五……”
破院中,角落里被寒风吹的脸色苍白的少年唇瓣开了一条缝,他低低呢喃,弯了唇,嗓音里含着一丝笑。
是她吧?
那个小声音……
然而刚有了意识,外头却又嘈杂纷乱的脚步声响起。
“语凝……你确定要如此?我们这样会不会被他给认出来了?”
“是啊语凝,万一被认出了,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说起来,我也有些怕。”
……
都是些蛇鼠之辈,胆子如此小,她都已经将人绑到了这里,这些人,难成气候!
“你们怕什么?我蒙了他的眼睛,咱们今日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总之将人往死里打,他以前是如何整我们的,今日…!一并还给他就是了。”
临到门口的几人顿住脚步,一瞬间谁也不敢往前了。
再如何有仇,到底是秦王府四公子,万一……万一……
她们不大敢想,苏语凝给身旁一位小公子递去眼神儿。
那是长宁候府家的公子,平日里欺软怕硬,在国子监没少被秦洛白和风清寒打压。
他稍年长些,没想到竟也参与到了此事中。
眼中神色微微一顿,他了然,立刻撸袖子上前:“你们这都是怎么了,畏畏缩缩的像什么话?你们难道忘了自己在国子监的时候是如何被秦洛白欺辱的?”
“同为学子,他凭什么高人一等?今日我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没在秦洛白手底下讨到好处,一并报了仇不好?”
“若……把人打死了怎么办?”有人小声开口。
苏语凝笑道:“怕什么,打死了更好,都在这荒郊野岭,也没人知道啊……”
底下人一片哗然,完全想不到年岁相同的孩子竟是这样的心思。
她们这些人都是被书信约到此处的,原本不知是为了什么,等到了山脚下,看到苏语凝,听她说了之后才算明白。
本有些犹豫,但被苏语凝忽悠着上山。
此刻又后悔了……
“各位,你们可都驾马车出了城,此刻倘若有其中一人畏缩回去了,那秦王府的人必定会追查到底。”
“但你们想想看,如果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