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打扰!三哥哥说错了,熊孩子不打不行啦!”
秦羡南叹了口气:“你受累了,让大哥哥带你去就寝,三哥哥还有事要走了。”
秦兆寻拿起自己的扇子走过来揉了揉只只的小脸儿也准备走。
“二哥哥三哥哥!”
只只上前挡在门口。
秦寒因走过来将只只抱到了怀里:“你们以为只只大费周章只为让你二人填饱肚子?”
两个人不傻,自然知道有事要说。
“我没错!”秦羡南怒道。
秦兆寻冷冷笑着:“死的不过一个居心叵测的奴婢,秦王府许她十多年荣华富贵,已是她天大的福分。”
就是这样!
秦羡南双眼几欲喷火,他恨极了秦兆寻这副模样,云淡风轻,好似不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
“可她喊我一声三哥哥。”
“蠢货,错将鱼目当珍珠!”
“你……你总是这样,我若是蠢货,你又算个什么东西?”秦羡南作势就要跟秦兆寻打起来。
“你这般轻浮庸俗,一身铜臭之人又懂什么?”
只只凑到秦寒因耳边说了什么,秦寒因将她放下。
“二哥哥三哥哥,你们是对彼此最亲的人啊,为何总要用这样的话语伤彼此的心呢?”
听着软软的奶音,两个人心里火气小了一些。
再有仇怨他们也不能总当着只只的面儿来撒。
“好了小不点儿,这都是我们大人的事,你别操心了好吗?”秦兆寻看着只只操碎心的样子,他弯下腰手摸着小团子冰凉凉的脸,笑着安抚,“你今日忙了许久,早些跟大哥哥去休息。”
“不要!”只只摇摇头,转身噔噔噔跑进了房间里,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个包袱。
“什么东西?”秦羡南皱眉。
只只将那个包袱递给秦羡南:“三哥哥,你难道就不想知道那天二哥哥究竟对白雪小姐姐做了什么嘛?”
“三哥哥,你们是兄弟啊,你应该清楚的,二哥哥这个性子若非白雪小姐姐真的做了什么,他不可能会主动去伤她。”
秦兆寻略有疑惑,他拧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
心中思绪万千,竟是觉得委屈。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他做事从来没有人会去过问一二。
别人眼中看到的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没人会觉得那件事的背后另有隐情。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会在这么一个小不点儿嘴里听到这些话。
“什么意思?”秦羡南拿着那包袱,心里猜测里面会是什么东西。
只只道:“据我所知,二哥哥在沐浴梳洗时,贴身衣物总会不翼而飞。”
秦羡南也不傻,当即便道:“你是想说她的那些贴身衣物都是白雪偷走的?”
只只点头。
秦羡南笑了,明显不信。
秦寒因也觉得匪夷所思,早在这次相聚前,只只找自己时,便说了她这么做的目的。
家和才能万事兴。
当年父王母妃远走,他们将府中一切交到了自己手上,他不能让自己仅有的兄弟因为一件不明真相的小事而反目成仇。
秦羡南冷冷笑着:“只只,三哥哥知道你这样做的好意。但是,人已经死了,我实在不想再追究什么。”
“三哥哥,为何不肯打开那包袱?”
秦羡南当即就打开了。
里头雪白寝衣散落。
竟都是秦兆寻的衣物。
“这……”秦羡南看着只只。
只只道:“三哥哥,那日白雪小姐姐对二哥哥说的那些话,我恰好都听到了,当时我身边说姑姑也在,你若不信,可向她求证。”
不给秦羡南开口的机会,只只又将一只青瓷药瓶拿出来。
“三哥哥,你再看这瓶药,这就是白雪小姐姐生前一直在服用的药物,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初服用者除了身体孱弱面色苍白看不出什么,但若时日久了,毒入骨髓,便会在最后一次大剂量的服用下浑身出现淤青脓包,脓包一破,便都是血……”
是那日白雪躺在地上的模样。
一身白衣染血,让人一眼便触目惊心。
“三哥哥若是还不信,明日便可去给白雪小姐姐一直瞧病的府医哪里看。”
秦羡南愣了片刻,轻轻道:“你说这些其实就是想告诉我,白雪她死有余辜,人不是老二杀的,对吧?”
秦兆寻顿时怒了,他一个箭步上前狠狠攥住了秦羡南的衣襟。
“秦羡南,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只只大费周章就是为了编出一个谎言替我开罪?”
秦羡南未曾这样想,只是觉得都是借口,不愿相信。
但他没想到秦兆寻会这样护着只只,自己一点敷衍的态度都惹怒了他。
“老二,先别动手。”秦寒因上前拉架。
只只也道:“二哥哥,三哥哥只是还没接受事实。”
秦兆寻冷冷一笑,忽地一笑,眸底一片血色,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帕子里卷着一块瓷片。
“秦羡南,你以为白雪是个什么东西?她险些害死只只,你就这么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