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喜军。
这是他们从严喜民嘴里收获的名字。
别看名字长的高度相似,实际俩人亲戚关系离的比较远了,顶多算是一辈人。
在严喜民口中,对方不但年龄,经历方面也与他高度相似。
只是这严喜军,因脾气暴躁,远没严喜民“混得开”,这次“入行”还是由严喜民介绍的,所以就连合作的女主播,也远不及他这平台榜一清凉姐。
“他犯啥事儿了?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点的!”
临了严喜民仍不忘找补着。
你看,即便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朋友,该“卖”的时候还是要“卖”。
似乎瞧出了众警所想,严喜民辩解了句,“夜总会被端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这些年其实也没怎么联系过,能帮他找份工作,哥们儿这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好吗?”
“帮忙找了份一起蹲大牢的工作?”呼延勇没忍住嘲讽了句,不过名叫严喜军的这位,并没出现在过他们的专案打击对象名单中,确实是个小角色无疑了。但若真是重案那边要找的人,那可真是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做人不可貌相。
严喜民眼睛一瞪,“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谁还不是讨生活咋地?”
章姚斌这桌子终于是拍了下去,“讨生活没毛病,通过违法犯罪讨生活你还有理了?”
严喜民振振有词,“我又没杀人没放火的,就做点正常人都爱做的事儿,碍着谁了?要我说就是你们管的忒多...”
“你要关起门来做没人管得着,放网上直播还有没有点廉耻了,你要有孩子看着这个什么感想?”
拦住了待继续教育的徒弟,执着于案情本身的张高明迅速将话题拉回主题,“你应该有严喜军的联系方式,他现在住哪?”
严喜民烟头一弹,“不知道。”
见这老警察面色不善,严喜民又找补道,“真不知道,我又不是他妈,还管他住哪?电话倒有一个,但上次联系,那还得是在上次了,也不知道停没停机,还能不能联系上。”
自我感觉挺幽默的嫌犯,收到了警官们一言难尽的齐齐注目礼。
手机肯定不在严喜民手中,但调出来也挺方便,充上电后他们顺利得到了一个号码,但拨出去后收到的却是制式回复,“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嘿,还真被那货说着了!
但在有具体身份指向前提下,只要不是刻意隐瞒行踪,这年头想查一个人的动向...不算难,难的是不能随便查。
于是从看守所出来,章姚斌就猴急嚷嚷道,“师傅,我这就去办手续!”
“哪那么麻烦,”呼延勇现学现卖着周某的话,并从包里摸出台笔记本,敲敲打打了起来。
咦?好像有影视剧里黑客内味儿了。
章姚斌一边好奇旁观着,一边还不忘劝道,“大不了多花点时间走流程,咱可不能干违规的事儿。”
“安啦安啦,绝对的合理合法,”呼延勇边敲打着,嘴上也没停。
咱也不懂咱也不敢问,反正没多久,这位出自网安的小伙儿,就给了条地址出来。
谷帮
看着打头的“大兴”字样,张高明精神不由的一阵亢奋!后两起案件的发案地,这可不就对上了吗?
章姚斌给这哥们儿比了個大拇指,后者谦虚道,“就一条租房记录,根本没能发挥出我技术之万一。”
嗯,是很谦逊没错了。
说着呼延勇还不忘朝周南摇了摇尾巴,啊不是,串了,就那么个意思吧,反正表达“求带着一起混”的架势已经非常明显了。
周南...周南正在低头看时间,才半下午,跟去看看完全来得及。
绝不是凑热闹,就挺好奇的,毕竟这案子也算是奇葩中的奇葩了,迄今连具尸体都找不到,只能靠视频推测。
一个多小时后。
四人驾车到达目标位置附近。
越是靠近,张高明师徒越是兴奋,为啥?因为这地方和罗总队给出的侧写太符合了!偏远,独立,周边有着大片的田地林地。
“大爷,严喜军是住这吗?”
章姚斌随机找到个田边的村民问道。
“喜军儿啊,你们是他朋友?可有些日子没见着了,约莫个把月了吧,也不知道干啥去了。”
大爷的话让张高明师徒兴奋的心直接沉了下去,这和第三起案件时间恰对上,二人不可抑制的升起一个想法,...跑路了?如果只是单纯的跑路也还罢辽,万一流窜到别的地方继续作案...
周南的关注点又不同,“他就一个人住?”
很明显,如果有人同住,大爷的回答不会如此,
果然大爷给出了肯定答案,同时还提供了一条他们不知道的线索,“他承包管护的那片林子,都长了老些杂草了。”
承包林地,这说明严喜军并非如严喜民所说的那样如他一般无业厮混,所以他混进“主播圈”,是为了寻找目标吗?又或只是猎奇并顺道一举两得的解决下生理问题?
无解。关于作案动机,警方目前尚一无所知。
难得见着主动找上门聊天的年轻人,大爷侃起邻里“趣闻”